“有没有仇怨只有你自己知道。”
景容看着他们势同水火般争吵,打断道:“好了,都不要吵了,你们当本王不存在吗?”转过身,他对着吕良真道:“这件事发展到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吕大人,你自然脱不了干系,不管你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你现在的嫌疑最大。所以,只好委屈吕大人跟本王和顾大人回一趟刑部了。”
进了刑部这种地方,和进了地狱也不差什么了。吕良真是京兆尹,有官职在身,自然不会将刑具用在他身上,但他身边的人却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而刑部的手段岂是谁都能挺过去的,一天以后,吕良真的心腹几人就将他偷换死囚犯的事情爆了出来。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衣服上破了个裂痕,只要轻轻一拉,这道口子就会越来越大,就连吕良真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事情也吐了出来,却唯独没有将行刺平郡王的事情招认出来。
但已经有人将偷换死囚的事情说出,这必然成为了一个突破口。再加上宸王有意无意对刑部施加压力,那自然刑部会在用刑之人身上下功夫,套出他们所想要的供词。
几日后,人证物证上报。由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三司会审,即便吕良真矢口否认,但在证据面前,任他如何狡辩也改变不了判决。
玄武帝看着奏报上的折子,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贪赃枉法、行贿受贿先放到一边,单说说这件案子。他为何要买凶杀人,刺杀平郡王而嫁祸靖远侯?”
“吕良真的二儿子吕威有一次在常春茶楼听曲,看上了唱曲的丫头,便准备强抢回家,但那唱曲女子宁死不从,就从茶馆的三楼窗户上跳了下去,一命呜呼,正好被经过的靖远侯世子看见。世子爷仗义出头,不但暴打了一顿吕威,还把他送进了官府。最后吕威下了大牢,但怎料竟病死在大牢里,而吕良真和侯府也就因此结下了仇。”顾明旭抬眸看了眼玄武帝,道:“据吕良真的心腹交代,吕良真知道平郡王和靖远侯不睦,所以才会想出陷害的这一招。他为了替儿子报仇,也想让靖远侯世子同样尝尝牢狱之灾。”
“枉费朕这么多年对他信任有加,他竟然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为了替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杀害郡王,诬陷侯爷,其罪难恕。”玄武帝捏了捏鼻梁,疲倦之色染上眉梢,“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们就按着程序办吧,只是这京兆尹派谁人更合适上任哪?”
“这还需皇上亲自定夺,不过万不可再启用像吕良真这样心狠手辣、贪赃枉法之徒。皇城是大秦的门面,而管制皇城的京兆尹更是身负重任,定要是一个才德兼备、清廉奉公的人来接管这个职务。”御史大夫范正道。
玄武帝点了点头,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们,沉着声音问道:“你们可有好的举荐人选能当任这个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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