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打破了这本该轻松明快的夜色。
刘玉筠是这群女孩里的姐姐,显得相对镇定,交代了身边的人几句便率领众人来到二楼。
只见三个小丫头抱成一团,又惊又惧。
“洁娘,发生什么事?”刘玉筠皱眉问。
“茗娘说不舒服要在这里睡一觉,我去了趟官房路过这里听见里面有动静,就是他,他在里面!”刘玉洁尖叫。
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冲了出来,仿佛一滴水落进沸腾的油锅。
众女四散奔逃。
早有准备的家丁蜂拥而上迅速制服哭爹喊娘的男人。
“快救茗娘,茗娘在屋里!”刘玉洁哭道。
这一声不亚于平地惊雷。
茗娘在屋里!适才衣衫不整的男人就是从屋里跑出的!
周家的花船在沸反盈天的热闹中悄然离开,靠岸后依然是死一样的静谧,不多时刘府的马车得得得赶来,将一众姑娘接走。
这一夜,周家四房的灯始终未熄。
刘玉茗双手环抱,两眼空洞蹲在床上,周氏不管不顾抄起个花瓶就要往她脑袋上砸,被众人夺下,七嘴八舌的劝住。
“茗娘,别怕,回家了。”刘玉洁握住她的双肩,入手冰冷。
可刘玉茗却觉得肩上的那两只手,指甲尖锐而锋利,似要扎进血肉中。
外间响起周大海老娘钱氏的鬼哭狼嚎,周氏一听,更如烈火烹油,面目狰狞的冲出去,抓着那钱氏厮打。外院的周本善也跪在地上不停的给刘汉川磕头,求他饶周大海一命。
“内兄啊,汉内兄!事情已经发生,总要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你就饶他一命吧!我们一定会对茗娘负责,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
内院屋里钱氏说着同样求饶的话。
周氏气的直吐血,我呸!泥腿子都没洗干净的臭商贾,浑身铜臭味的贱民,就凭你也敢张嘴说娶我的女儿!你当我长安勋国公府刘家是什么,去死吧!
你不是说大海比长安的贵公子也不差,连涉老爷的女儿都能娶,怎么就不能娶你的?钱氏一急脱口而出。
气得周氏一个仰倒。
直到周本善与钱氏同时说愿出十万两雪花银的聘礼。
周氏与刘汉川的怒吼戛然而止,张圆了嘴巴。
因为刘玉茗一直与刘玉洁走得近,出了这种事刘玉洁坐在房里陪她无可厚非,当大家鱼贯而退,刘玉茗忽然凄厉的叫起来,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要跟这个变态在一起!
刘玉洁握住她的肩膀,“茗娘,没事了,已经回家了。”
吐息之间,茉莉芬芳,刘玉茗惊恐的瞪大眼,只觉得肩膀又疼几分,刘玉洁的手似乎要将那块肉挖出来。
众人不解的望着刘玉茗。
“茗娘,需要我们留下来陪你么?”
不,不用。
你适才说谁是变态?又有个人问。
没,没说。
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没人会跟她的话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