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轩神情一变,眼底忽而闪过什么,看孙赫明的神情里透出了一抹怪异,他怎么知道这些事。
孙赫明又看向陆雪凝,“还说你不是早就对齐少爷有意,阿月出手助你的那一次,你是不是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关于齐少爷的事,你怎么和阿月说的来着?”孙赫明扬了扬声调,“祁姐姐你这般善心的人,和齐公子在一起真是般配,听闻那齐公子通巧音律,收藏了不少琴谱,能不能请祁姐姐出面,以姐姐的名义,问他借玲珑曲的孤本给我瞧瞧,到时候,我再请祁姐姐还给他。”
前厅中陷入了一片安静,陆雪凝的眼底闪过一抹恐惧,这话一字不差的从孙赫明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祁月站在面前,由他转述一般。
那是三年多以前她拜托祁月时说的话,三年多之前,孙赫明还不在兆京,等他回来祁月早就已经过世,他不可能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雪凝猛地抬头看孙赫明,孙赫明嘴角勾着一抹笑,关于他说的金刚石的事,关于她和祁月私底下说过的话,陆雪凝眼前一晃,她仿佛是看到孙赫明身后站着祁月模糊的声音,恍恍惚惚的,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会的,不可能的,陆雪凝摇了摇头,她不是被禁锢在墓地里么,还是祁大将军自己去请的法师,她什么都没做,也是那大师说要养魂,把她的魂魄留在墓地里。
“后来,你没有把琴谱给阿月,而是私下和祁少爷相约,把琴谱还给他。”孙赫明看她明显不对劲的脸色,淡淡的又补了一句,“你以为,那地方真能禁锢的住她,让她不晓得你在她过世后做的这些龌龊事么。”
这已经不是解释和辩驳,而是让陆雪凝觉得恐惧的时候,孙赫明说的这些话,就好像是祁月在他背后指使他,这一份隐于黑暗,让她完全没有办法琢磨和捕捉的诡异令她怎么都安心不下来,平常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她之前的辩解,刚刚说的这么多话,包括在祁月去世后做的这些事,好似都有一双眼睛一直冷眼看着,伺机而伏。
现在她百般出丑,无可辩解的时候,她又好像是在看着自己,透彻所有,无处遁形。
比起孙赫明之前的那些话,无形中存在的恐惧和可能才是最让人觉得害怕的,好像随时随地都有人看着她,冷漠,洞悉,看着她狡辩,看着她说谎。
祁月在看着她。
陆雪凝脑海中只回荡了这么一句话,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却半句都说不出口。
陆雪凝的头上密密的憋出了细汗,她苍白着脸色,摇摇欲坠的跪在那儿,脑海中混沌一片,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月已经死了,她没有借过琴谱,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可一抬头接触到孙赫明的眼神,陆雪凝的这些话梗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假的,都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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