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问题。
陈澜还未有动作,就见闻炳林的剑划破他的喉咙。
驿站里原本的客人见状,也褪去了伪装,向陈澜他们袭去。
一片混乱。
二楼也出现了一批人,跳下楼加入混战。
陈澜他们有十二人,对方的人数虽比他们多,但实力可比之前那个蓝衣男子差远了。
最后一个人被解决了。
陈澜收回剑:“没想到这一路上,想要阻止我们的人并不少”
闻炳林:“路途坎坷,事事艰辛,看来,我们是来对了”
“不过闻大人,你是如何发现他们有问题的?”
闻炳林:“刚刚还叫闻大哥,现在叫闻大人,你这小子”
陈澜之前以为是在开玩笑,失笑道:“抱歉,闻大哥,这不一时间还没改过来”
闻炳林到没在意这些,回答陈澜的问题:“问题就在于他拿的瓜”
陈澜一头雾水:“瓜?”这瓜有问题吗?是有毒还是咋滴?
闻炳林:“一看你小子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若想吃凉的,把瓜扔井里泡上半个时辰,但刚刚那个小二,来这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肯定有问题,我们每次来这,他们上的都是冰的”
陈澜:“受教”果然老练,是她经验不足了。她在现代吃瓜,买回来都是冰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把瓜放井里的那种意识。
他们这一路,花费了三天时间。
他们还没到城门口,就远远的看见一行人在那站着迎接他们。
渝州知州付尢辉走到他们跟前,拱手作揖:“闻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我已备好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虽然闻炳林为从五品官员,渝州知州为正五品官员,但锦衣卫他们可不敢怠慢。
闻炳林直接拒绝:“不必了,直接开始吧!”
付尢辉:“是,这边请”
他们走后,付尢辉身后的其他几个官员面面相觑。
他们检查的是进半年来粮食的运营状况以及交付情况。渝州之下包含七个县城,整个渝州的账簿记录全部都统计在这里,他们要查,最少也要花费十天时间。
陈澜只了解了大致流程,并没有参与检查。
……
夕阳西下。
陈澜看着落日余晖,来到了这里最大的晾谷场。
不愧是最大的,一眼竟望不到边际。
晾谷场上些许农夫劳动着,有的拢麦子,有的扬麦子,有的赶着牛打麦子,牛身后拉着的是一个大圆石墩,当然也有收购麦子的商人。
蔡忠祥最后一次就是出现在这里。
陈澜蹲在地上,抓起一把小麦,看着小麦缓缓的从她手上流下。
她站起来,向那边的两位劳作的农夫走去。
他们四十岁左右,夫妻俩在那用麻袋装着麦子。
“大叔,我来帮你”那位大叔要把一袋粮食装到牛车上去,他们汗流浃背,尽显疲惫。
陈澜过去帮他装上牛车。
“谢谢你啊!小伙子”
“没事儿”
帮他装上车以后,陈澜让那位大婶坐在旁边的小木凳上休息,她则把剑搁在旁边的地上拿起木掀帮他们装麦子。
“大叔,咱这一亩能产多少麦子?”陈澜嫌干活没事在那找话题聊着。
“三石左右吧!”
他们这的一石大约是现在的一百斤。
所以亩产三百斤,现代的话亩产七八百斤都是正常的。
“那咱这交税交的多吗?”
“以前交的多,以前交的是粮食,每四十斤粮食交五六斤粮食呢,现在不收粮食,改收银子了,每四十斤交一斤的价钱,但那些商贩把粮价压的很低”大叔看了看那边的商贩:“我们没办法,只能卖更多的粮食,不过总体来说,没以前交的多了”
听到这话,陈澜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商贩把价格压的低,他们为了凑够交税的钱,不得不贱卖粮食。
陈澜帮他们把最后一袋麦子装上牛车上。
他们很热情,想要让陈澜到他们家吃饭。
陈澜婉拒。
她捡起地上的剑,朝那边还未走是商贩走去。
陈澜在那看他收麦子看了好一会儿。
“大哥,你这多少钱一斤?”
“1.5文”那商贩说道。
“能不能贵点?”
“你爱卖不卖,不信你去问问其他人,都是这个价”
陈澜看他们收了一车又一车麦子:“那你们这收麦子是不是可挣钱?”
“挣钱个啥呀!你是不知道”那商贩小声道:“这粮食都是卖给官府的,他们给的价格也比这高不了多少,我们就赚个差价,养个糊口。”
陈澜没有再问,问了他也不会实话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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