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几人还是一副平淡的神情，脸上几乎是看不到波动。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吴小白小说故事的深入，五位面试老师的神色变了。

“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阳在热带海面上反射的光线所引起的良性皮肤癌变。褐斑从他脸的两侧一直蔓延下去，他的双手常用绳索拉大鱼，留下了刻得很深的伤疤。但是这些伤疤中没有一块是新的。”

“它们象无鱼可打的沙漠中被侵蚀的地方一般古老。他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除了那双眼睛，它们象海水一般蓝，是愉快而不肯认输的。”

吴小白没有在意五位面试官的反应，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小说世界里，此时此刻，他好像化身成为了那位老人桑提亚哥，他一个人在大海中顽强的拼搏。

另一侧，五位面试官跟着吴小白的节奏，他们好像看到了一位可敬可配的老人，这位老人，虽然年纪大了，虽然行动不利索了，精力也比不上年轻人了，可是，他那旺盛的斗志，他那永不言败的心，却是年轻人永远也比不上的！

“不过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他说。“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

椅子旁，吴小白站着，突然大声吼道。

好似说这句话的不是他，而是那位可敬的老人。

吴小白的声音很大，也比较突兀，但是现场的五个面试官，却是没有一个人打断他！

五位老师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们看向吴小白的眼神，彻底的变了，他们眼里的轻视，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重视。

郑红莲看着吴小白，神色有些莫名。

“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郑红莲轻声说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微微的颤动！

这句话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郑红莲看了眼激昂的吴小白，突然有了一些明悟。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郑红莲在心底说道。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对吴小白的态度，她想到了自己之前针对吴小白的事情，一股羞愧之情突然在她的心田涌动。

“我错了？”这个念头出现在郑红莲的脑海里。

吴小白没有注意到郑红莲的神色变化，他还在继续朗诵。

“别想啦，老家伙，”他说出声来。“顺着这航线行驶，事到临头再对付吧。”

“想点开心的事儿吧，老家伙，”他说。“每过一分钟，你就离家近一步。丢了四十磅鱼肉，你航行起来更轻快了。”

“不，有办法，”他说出声来。“我可以把刀子绑在一支桨的把子上。”

“行了，”他说。“我照旧是个老头儿。不过我不是没有武器的了。”

“Ａｙ，”老人说。“加拉诺鲨。来吧，加拉诺鲨。”

“你累乏了，老家伙，”他说。“你骨子里累乏了。”

“来吧，加拉诺鲨，”老人说。“再过来吧。”

“跟它们斗，”他说。“我要跟它们斗到死。”

……

吴小白没发出一声怒吼，五位面试官脸上的神情就会变换一次。

此时此刻，五位面试官老师的眼里除了吴小白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东西了，虽然，吴小白的颜值不行，虽然，吴小白的性格太傲，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却觉得，吴小白太有才华了。

吴小白在他们的眼里，完全是一块璞玉！

哪怕是郑红莲，此时此刻也是彻底的被吴小白给征服了。

“在大路另一头老人的窝棚里，他又睡着了。他依旧脸朝下躺着，孩子坐在他身边，守着他。老人正梦见狮子。”吴小白缓缓的说道。

“老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