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
权志龙跪在地上脸都是白的,修长的大手先将人上下给摸一遍:“哪里疼?嗯?哪里疼?”
江留月似乎是给吓懵了,只是呆呆的看着权志龙。
“啊,社长!!!”
“社长nin!!!!”
一群人,Teddy也好,闻风而来的李宝型也好,甚至隔壁办公室冲过来的人也好,都用抱怨
的口气和指责的眼神看着杨贤硕。
杨贤硕:“?????”
他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气的说话都哆嗦:“我、我……这崽……这孩子……”
他指着江留月,想说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
江留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声音脆亮,泪如井喷,抓着权志龙就往怀里躲,哭的嗷嗷的像是被
虐待了的小奶猫。
“……”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杨贤硕,表情各异。
“……”
杨贤硕嘴唇蠕动了一下,忽然觉得气血上涌,两眼发黑,血压直接飙上了180,整个人都不好
了。
他往前走一步试图说点啥,众人却呼啦啦的挡在了江留月的面前将他往后推:
“社长算了算了算了……”
“还是个孩子呢别跟她计较……”
“已经吓着了已经吓着了……”
“有话好好说……”
“怎么能打孩子呢?她才多大啊,社长怎么能那么狠心的没轻没重呢……?”
被迫坐在了椅子上隔离开,杨贤硕嘴巴一张,就是排山倒海的众人的“劝说”和“安慰”。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差点——
真的差点——
“我真的没……”
他有气无力的说。
然后,江留月哭的更大声了。
杨贤硕永远记着这一天。
人生的污点。
历史的阴影。
永远无法抹去的恶名。
“我们的会长完全……”
意味深长的话语之后,是理所当然的猫咪一样狡黠的笑意和断言:
“是恶魔吧。”
时隔七年之后,杨贤硕会长在电视墙上看到江留月的采访。
气的把球杆给掰断了。
“哦,是Alice呢。”
旁边有人补了一刀:
“真是个又漂亮又善良的孩子啊,杨会长有这样贴心的艺人,真的是哪里都招不来的福气啊。”
福气?
杨贤硕回想起来只想叹气。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就应该送走这位——
命中煞星的。
谁能知道这花有毒呢。
她看起来那样的白皙、纤细、娇小、柔软、无辜、脆弱——
谁能知道她狡黠、多变、恶毒、冷酷、绝情、自私呢?
“您随便去说好了。”
江留月新染的银发像是月光瀑布一样散落肩膀,她清脆的声音如同淙淙泉水带着凉意:
“反正谁也不会相信您的。”
美丽的——
鸢尾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