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和江留月只隔着垂直两三米的距离而兴奋的跃跃欲试,甚至有点肾上腺素爆表的意思。
他将背包里面的一条丝巾缠绕在手心做保护,最后一次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胛骨,深吸一口气,
准备顺着顶楼的水管往下爬。
总能找到一个开着的窗户吧……?
这么想着的权志龙,就看到楼下一层的窗户一边发出唧唧的声音,一边被慢慢的推开了。
喵喵喵??
权志龙愣住。
一双小手费力的推开窗户,然后是一条小腿伸出来挂上,随后是小手像是抱着树一样的抱住了窗
户的铝合金框架,一个人慢慢的从窗户那里拱了出来,然后像是小考拉一样拼命的抓死了窗户旁
边的水管。
抓稳了水管,那个人便撅着屁股一点点的蹭到了水管那里,整个人都脱离了窗台,脚踩着窗台的
边缘,一点点的站直身体之后,战战兢兢的向上看。
“……”
“……”
江留月泪眼模糊的抬起头,克制着自己不要腿软,试图找到下一个自己的手能抓住的东西的时
候,正好看到了权志龙。
她是不是已经摔死了,所以才看到了幻觉?
江留月这样一想,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汹涌起来,哭的都要断气了一样。
权志龙跨坐在顶楼的栏杆上,一只手还保持着抱着水管准备往下爬的姿势,却低头正看到江留月
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嘴角抽搐一下,还是问道:
“你去哪?”
江留月一边哭一边吸鼻子,声音哑的要命,含含糊糊的像是幼猫的呜咽,让人的心都要跟着融化掉:
“去见你……”
我能怎么办呢?
这个人在釜山,就算被关起来了,就算腿断掉,就算会摔死,我也想要去见他一面啊。
走的时候那么的仓促和匆忙,甚至还吵架了,冷战了,总是别扭着不肯道歉也不肯示弱,如果就
这样见不到该是多么的冤枉啊。
没有好好的告别,也没有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就这样的离别了,就这样每天都思念着你,实在是苦涩的让我受不了了。
“抱着我的腿,可千万别松手。”
权志龙一边双勾着栏杆将自己的身体下沉,一边说道。
江留月拼命的点头,已经松开了水管,死死抱住了权志龙的腿。
得亏专辑活动在即,每天的健身房没白去,虽然大汗淋漓,但是两个人还是平安无事的都抵达了
釜山电视台的顶楼。
权志龙顾不得揉一揉自己发麻的腿,先把人给扯到了怀里,江留月像是个终于找到家的鸟宝宝,
抱着他呜呜呜的哭。
手也是麻的,身子也是冷的,抱在一起才发现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汗哒哒的,小家伙抖的像是筛糠。
权志龙顿时就想骂人了,手都抬起来要打屁股了,江留月哭的满脸泪花抬起头,呜呜咽咽的打个
嗝,然后小嘴瘪着,哼哼唧唧的伸手抱紧他:
“哥哥抱。”
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权志龙想咬她又想亲她,抱着怀里的人最终只是恶狠狠的在她脏兮兮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上一口。
这一亲就把江留月的眼泪水又给勾出来了,她一边抽噎一边伸手去摸权志龙的脸,小手凉凉的又
脏兮兮的,抹的权志龙的脸上都是灰,摸一会就又瘪瘪嘴,窝在权志龙的怀里怎么都不肯动了。
“……冷不冷?”
权志龙问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哑的要命。
江留月摇了摇头,却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都要八月了还怎么会冷,不过是两个人刚才都玩了一把心跳搞得一身冷汗,这会见了风自然就觉得凉津津的了。
抱了一会,江留月忽然坐起来,坐起来了又摸摸权志龙的脸,努力的把那些灰给擦干净,权志龙
任她摸,大手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顶楼都荒废多久了,再热的天到了凌晨地上也
是冰冷的,湿气伤人。
江留月摸了一会,忽然又瘪着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权志龙这会什么想法都没有,整个人都是虚无的,看她哭便有些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的给她擦
擦:“哭什么呀,坏丫头。”
“我、我以为是做梦嘛……”
江留月抽噎着说道,然后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权志龙的笑僵在了脸上,然后细长的眉皱了起来,隐忍的沉默着深吸几口气才没有让自己丢脸的
也掉泪出来。
他把江留月抱紧,紧的那孩子呜呜咽咽的叫疼。
——啊。
不是梦。
权志龙这样对自己说,然后把脸埋在江留月的颈窝,隐去了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