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倩已将师父授书的事告诉了陈元峰,两人一起研习了几次,陈元峰大是折服,不愧是前辈异人,武功博大精深,自己确实受益不小。两人上路以后,并没走官道,只拣山间小路而行,晚上就在荒山破庙歇宿,以便梁倩研习《凌雪剑谱》的武功。梁倩冰雪聪明,练功勤谨,又有陈元峰从旁指点,武功进境很快,只是两人行路速度却慢了下来。
又是一个月明风清的晚上,梁倩练完一段剑法之后,心情甚为愉悦,向站在一旁观看的陈元峰敛衽一礼道:“小女子练的不好,请大爷多给几个赏钱。”梁倩生性矜持,陈元峰从没见她如此娇俏动人过,忍不住便想揽她的纤腰。梁倩轻身闪开,又道:“恭贺陈少侠,初出江湖便成了武林两大豪门联盟的盟主。”
陈元峰见梁倩打趣自己,便也道:“梁女侠更值得祝贺,一下子成了两位前辈异人的入室弟子。唐聂两位前辈辈分之高,已无人能比,梁女侠做了他们的弟子,辈分已和诸葛前辈并列,以后我只能喊你梁前辈了。梁前辈,晚辈有礼。”
两人相处一段时间以来,梁倩发现陈元峰并不完全是一个彬彬君子。自己忧伤苦闷、心情不畅的时候,他会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体贴安慰自己。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油嘴滑舌,有时甚至取笑自己几句。但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梁倩反倒越觉喜欢。
此时,梁倩见陈元峰又耍起贫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倚在一块山石上,面带微笑,默然不语。陈元峰轻轻将她揽在怀中,两人在山石上坐下。梁倩将头枕在陈元峰的腿上,柔声道:“上次你说的那个你小时候的故事很苦,能告诉我以后的事情吗。”陈元峰抚弄着梁倩的秀发,道:“以后倒没什么故事了。十岁那年,我碰上师父逍遥剑穆青,他说我资质极佳,是练武的好材料,便把我带进天柱山,教授武功。我在天柱山学武七年,直到三年前师父去世。我为师父守孝三年后,才第一次踏入江湖。”说到这里,陈元峰叹了一口气,道:“我师父只是教我武功,自己却从不练习。我十五岁以后,他更是将逍遥剑谱授给我,竟不再过问我练武之事,自己云游天下去了,直到两年后才回来,不久便去世了。”
梁倩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只是静听。陈元峰又道:“我师父和华山毒莺秦莺莺本是一对爱侣,两人已有婚约,但后来不知为何吕开山插了进去,就在婚礼举行的前三天,秦莺莺不辞而别,飘然离去。我师父爱恨交集,又心高气傲,虽然心中爱极了秦莺莺,却再也没有寻找过她。只是不停地云游天下名山大川,以泄郁愤。他把我带入天柱山以后,隐居了五年,终于又无法排遣心中的伤痛,再次云游去了。我师父去世后,秦莺莺来过天柱山几次。她待我极好,师父临去世时也嘱咐我不要过问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因此我便以姑姑呼之。我记得她第一次站在师父坟墓前的时候,一副凄楚哀怨、欲哭无泪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痛。其实她和吕开山也没得到什么结果,吕开山另娶了她人,她心里的悲苦是很深的。我看不出她对与师父的分手是不是后悔,她只是告诫我说,千万不要重蹈师父的复辙,对女人不要太过痴情……”陈元峰突然发觉有些失言,忙住口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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