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其实没什么主意,把儿子儿媳们打发走,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自己的丈夫靖国公,事关俩人的三个儿子,她就不信他真能狠下心肠不管不顾!
靖国公听了她的一番话,久久没有吭声。他嘴上虽然说三个儿子不袭爵磨练一下也好,但终究是骨肉至亲,儿子再不成器也是亲生的。
他口上从来不提,其实他早就觉得,弟弟的忠国公爵位早晚会由他的儿子之一继承。尤其是在侄女出事,变得面目全非之后,他更加肯定忠国公的爵位绝无旁落可能。
试问一个丑陋如恶鬼的女子,如何嫁人?就算招赘也招不到什么像样的好儿郎,二弟这一系算是绝了。
这些年来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催促弟妹,除了顾虑身为长兄的面子,就是因为心底里这份笃定。
没想到变化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爵位,忽然变得充满了变数。他为人父母,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否则也不会借草容子女鸠占鹊巢,公然占滓国公府,眼下形势变幻,他不得不认真想想要如何保租个袭爵机会。
他左思右想,却发现自己除了拿出大伯的架势逼迫弟妹答应过继一子去袭爵,再没有其他可以扭转形势的方法。
他们两兄弟早已分家,各自立了门户,只是没有砌墙分隔两府罢了,二弟靠着自己的本事挣下了家业,可以说一砖一瓦都与靖国公府全无干系,现在要开口去强迫人家把他的儿子过继了袭爵,他真拉不下这个脸。
靖国公想到没法可想,长叹一声道:“可惜勤思、勤思已成亲,不然”
“不然什么?”李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他怎么忽然扯到两个孙子的婚事上头。
“不然与你侄女儿的丫头亲上加亲,岂不大妙?”靖国公曳苦笑,不过这两个嫡孙都已经二十有多,又怎么可能等到今日?
李氏被他提起这一茬,忽然想到三子慕廉跟她提过的主意,顿时眼前一亮,假意道:“你侄女、侄女婿把女儿看得跟珍珠宝贝一般,哪里看得上勤思、勤恕两兄弟?”
“也对”靖国公想到白茯苓足以傲视京城贵女的出众品貌,也觉得自己两个孙儿确实配不上。
李氏试探道:“老三倒是跟我说过一个主意,如今看来,不妨一试!”
靖国公一听是自己三儿子的主意,顿时意兴阑珊,那孽障仗着李氏的宠爱,从小不干正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能够有什么好主意?
李氏察言观色,也明白他的不以为然,道:“皇上曾经提过年前要穴各位成年皇子的皇子妃,慧芸、慧茹一个庶出、一个年纪太小,没这福分,可你侄女的心肝宝贝,却是再适合不过}的父母现下不便出面,如果我们替他们为那丫头谋得的皇子妃当当,那么投桃报李,袭爵之事,他们总该可以松口了吧?!”
靖国公并不十分清楚妻子与儿子的计划,听了只是曳道:“现在皇上未立储君,朝中两派互相攻讦,势同水火,我们又何必掺合进去?我林氏能经历几朝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懂得明哲保身,这时候跟皇子们扯上关系,将来一个不好,惹来灭门大难都有可能H前如果不是看着两个丫头不可能选上,我也不会由着你们去瞎折腾!”
李氏之前为了这事与他争吵多次,他都不肯答应替他们疏通关节,上折求恳。
她这些天之所以一直没提把白茯苓也送去参选,一来因为她素来与忠国公府那位妯娌不和,贸然替人家举荐外孙女参咽子妃,傻子都知道她别有用心,二来就算提了,丈夫也肯定不会应承。没想到今日的事竟让她找到了转机,有丈夫的帮忙,再加上白茯苓惊人的美貌,她与儿子所谋划的事何愁不成?到时说不定她儿子就能被封个国公,还用去看忠国公府那女人的脸色?!
她心中高兴,更加出廖说:“皇上又不是只有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位成年的皇子,下面还有四皇子、六皇子等好几位皇子呢。”
“你说得简单,这皇子妃是想当就能当的吗?”靖国公心中一动,口气也软了一些。
李氏信心满满:“别人兴许不行,但你看那丫头的容貌,满京城里找不出可以跟她相比的,又是忠国公唯一的外孙女,虽然父亲上不得台面,可这身份也算可以了。”
这么说来也对,靖国公想着大皇子、二皇子如果娶正妃,肯定会言他们有更大助力的世家女子,而不会去鸦个过气国公的外孙女,而另外四位皇子并无实权,也很聪明地从不掺合到两位兄长的争斗之中,将来就算新皇登基,也不至于把他们怎么样,要与他们结亲,白茯苓的身份确实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