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桂舟蹙着眉,抬脚进了屋,就见在堂屋门口,谢荣被丁氏堵着,正缩着脑袋挨骂。
“好了娘,你这么大声干吗,我在外头都听见了。”
乡里乡下就这点不好,一个个妇人嗓门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在教训自家儿媳妇似的,他在老远就听见了,何况从郁家门口路过的村民,只怕明日那些碎嘴的妇人们又有饭后谈资了。
结合他脑子里的记忆也知道,郁家早就成了谢家村的笑话。
一个丁氏尖酸刻薄,堪称恶婆婆之最。
一个原主,一个童生还想攀龙附凤,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
还有说郁川立不起来,管不住妻儿老小,少有几个会谈起谢荣嫁在郁家被欺凌侮辱可悲的。
可她在可悲又如何,娘家就是本村的,也无一人出头为她做主,唯一心疼她的亲弟又常年在镇上做学徒,就算知道亲姐的处境,恐怕年幼的他也是有心无力。
郁桂舟不高兴的说了丁氏一句,才吩咐谢荣去把饭菜摆好,支着她离开。
谢荣看了眼丁氏,见她板着脸没说话,一溜烟就跑了,由着郁桂舟软了语气跟丁氏说道:“天晚了,娘进屋吃饭吧。”
有了梯子,丁氏面色才好了,把他打量了一遍,有些担忧的问道:“老大啊,你这大下午的去哪儿了?娘可担心死了。”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郁桂舟不好好读书又跑去找谢春莹。
村里说什么闲话的都有,丁氏以前为这个还跟几个妇人吵了几架,后头被郁川劝好了,也觉得没必要。
他儿子是注定要考秀才的,以后说不定还要给她挣个老封君的,跟这些村妇吵架,真是拉低了他们郁家的门槛。
何况,谢春莹只是一个地主的闺女,在这谢家村是有人捧着,等他儿子考上了秀才、考上了举人,郁家还会缺一个地主的女儿的媳妇吗?
所以,别说谢地主觉得郁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丁氏也觉得谢地主品级太低了,根本不够进他们郁家的大门。
至于谢荣,在丁氏眼里,那就是郁家买的下人,如果非要把她跟郁桂舟扯上关系的话,也可以算是她给儿子准备的通房。
反正,一般人家的通房不也是从家里下人里边挑的清白女子么?
“我没事的,就只是在后边林子里睡了一会。”郁桂舟解释了一句,不想丁氏听到这话更是惊呼起来,跟在他身后进屋,一边念着:“那怎么行,你身子还没好呢,睡地上容易着凉,要不,我叫你媳妇给你熬碗姜汤喝喝?”
丁氏刚转身就被郁桂舟叫住了:“娘,我真没事,都饿了,先吃饭吧。”
虽然他接收了这身体的一切,包括谢荣,但听着丁氏嘴里的“媳妇”二字,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可耻。
特么这是犯罪啊,逼迫未成年少女当妇人!
一直到吃完饭,郁桂舟都有些无法直视谢荣,有些心不在焉的,更是让谢荣心里打鼓,觉得他是在想着晚上折磨她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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