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姚公子振臂一挥就能有无数人响应你?”白晖白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戳穿:“姚大人虽稳坐府衙,但下面的人欺上瞒下,串通一气也能遮住他的双眼,再则,这些人在府城经营多年,手段心性必然狠辣,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能让他们狗急跳墙。”
就连上次慧觉寺的案子,他们没插手之前,也是始终查不出来,可就凭着他们几个未办过一次案子的几名学子出城一趟都能发现点蛛丝马迹,整个府衙那么多人,就个个都看不出有何不对?
这不是笑话吗?
白晖的话姚未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个七八分,他有些诧异:“你是说钉子还没拔干净?”
上次借着清德的事儿,可连换了数位捕头、城门处头领、两个文书等等几十号人,虽说没把他们的靠山给揪出来,但也让那些背后的人损失惨重才是。
“藏得深的钉子哪那般容易被揪出来,再则,”白晖面色也有几分凝重:“这次若是顺藤摸瓜,那被拉下来得可是朝廷命官!”
跟慧觉寺案子有所不同的是,清德大师哪怕声望再高,把府城里的关系疏通得再好,在他落难后,曾经收过他好处的官吏们自然要明哲保身,加把劲的推动清德的刑罚,让他再也开不了口,这样,就不能把他们给供出来了。
姚未道:“只要不是主薄之位和县官之位,别的官位我爹都有直接任命权的!”他顿了顿方又接着开口:“何况,若真是那不能直接动的,若确有其事,也可上报给朝廷,请巡抚办案查实的。”
说着说着,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隐隐都有种不好的感觉。
商定之后,郁桂舟又返回了桃林深处的竹屋,院首考校了他一番功课,抽了些问题,等揭过这一茬,又老生常谈,希望郁桂舟往后做事要三思而行,量力而为,且不可大意冒险等等。
郁桂舟满口答应了下来,浑然忘了一个时辰前他们兰院四人才商定好了准备做一番大事!
出了竹屋,这次他直接去了木家客栈。
郁老祖等人早前就透出过待他拜师完就要启程回谢家村了,如今师已拜,以郁家人的节省,必然是要早早回去的,这一走,又要一年半载才能见到,他心里也是有几分怅然的。
数年间,郁家之于他,的的确确是融为一体了一般。
如他所料,在郁老祖和郁当家回了客栈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谢荣去收拾收拾行礼,说近两日要准备回去了,这厢谢荣面带不舍的收拾起来,郁桂舟也恰好踏进了门。
见到他,郁老祖父子还有些诧异:“这是做啥,才拜了师,咋不去院首身旁听着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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