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公司的cis初期设计中,最后能解决问题的,还是李治这个看起来怪里怪气的女孩子,设计出了三个令人非常满意的标志稿,我几乎在看到标志的第一眼就大声叫好。无论是色彩还是喻意,或是线条的完美性上,她所设计的三个标志都无懈可击。
我当场就激动地声称这三个标志都非常好,可称完美,它们和鸿雁以前的标志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感觉把鸿雁的整个档次都提升了一大截,我马上就为它们写标志创意说明。
李治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你知道它们各自都有什么样的创意内涵吗?”
我说:“瞎猜就可以,我需要从客户想要的创意意图来说明这些标志的意义,让他们认为这是为他们的企业量身定制的。至少你本来的含义,只有你和上帝才知道。”
李治终于大笑起来,她笑起来时倒也变得漂亮了,她的笑容也意味着某种友好。
“常总,谢谢。”笑完后她突然郑重地说。
王梧对设计确实是不太在行,他看了标志,听我把它们吹成一朵花似的,也只是看着那三个标志发呆。
“你说好就行啊。”看了半天后他总算挤了一句出来。
我自信满满地说:“我想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创意说明会我会带李治去,由我来解释标志的创意内涵。”
王梧又端详了一遍标志,问:“我看这三个标志都挺好,一时倒很难选择了,你说鸿雁公司会选择哪个标志呢?”
我毫不犹豫地说:“第三个。”
“为什么?”
“直觉。”
“就是直觉?”
“对。”
“就象那次红灯事件一样?”王梧忽然神秘地微笑了起来。
“对的,就象上次红灯事件。”我也会心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
王梧说完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说,股份出让证明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等律师把手续办好后就给你,你签完字就正式成为梧桐传播的第二大股东了。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严肃,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我能理解他的郑重和期待的眼光,就同样很认真地说:“王哥,想想人生的境遇真是奇妙,五年前我绝想不到会有今天,我们真的坐到同一条船上来了。说实话本来以为五年前的承诺只是一个玩笑,现在却不是玩笑了。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梧桐公司是我人生的第二个起点,我当然会珍惜这次机会。”
王梧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胜利的笑意,说:“梧桐传播的注册资本是200万,是一家很小的广告公司,可我觉得我们再经过两年的奋斗,应该能够扩大资本到2000万。晓培你觉得呢,有这个信心吗?”
我突然脱口而出:“两年?两千万?”
“是啊,你觉得不太可能吗?”
“不是,”我艰难地笑了笑说,“应该不止两千万,也许是两亿。”
王梧楞了一下,然后就放声大笑起来:“两亿啊,不可能吧。”
“完全有可能。”
我说话的口气有点象神棍了,这是我以前极度讨厌的角色。
“又是直觉?”
“对。”我很坚定地吐出这个字。
那段时间小柳的电话频次开始降低了,我想也许是因为她渐渐适应了没有我在身边的生活吧。
本来是一天至少五次电话,上午一次,中午一次,下午一次,晚饭后一次,临睡前一次。其中临睡前那一次最关键,也是她听觉最灵敏的时候,总想知道深更半夜的我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说话。如果听到的是电视机里的对白她就放心些。
不过这样的日子持续得并不长。来上海正式工作后第2个周末我回到杭州,连着两天都陪她看电影逛街吃饭,晚上奋战不休,总之尽量满足她,让她满意。之后她的电话频次就降了下来,变成了一天一次,主要是晚上检查工作。
晚上检查我也不怕,不就是各种饭局嘛,自从来到上海后,我就非常满意自己永远吃死不胖的身材,不象王梧,整天发愁说体重增长太快。
由于每天起得比狗晚,睡得比鸡更晚,所以见到同居者蔡子的机会倒不多,基本上在家就是旁若无人的状态,况且,我所在的主卧有卫生间,又从来不在客厅吃饭,所以一回家就进入自己的主卧套房,一进去就万事大吉。只有当我偶而路过阳台看到那儿晒着鲜艳的女人内裤和胸罩时,才想起来这儿还住着个女人。
话说蔡子这段时间是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是在公司里,似乎也不太看得到她,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最奇怪的是,蔡子名义上是王梧的秘书,是总经理助理,但这段时间却很少出现在饭局上,王梧也似乎不太愿意叫上她。
有次我问王梧蔡子怎么好象很久没来上班了。
王梧就说她现在忙着打离婚官司,自然是请假的比较多了。
“是因为什么离婚的?”我总是很好奇地问。
王梧总是一副不关我事的神态说,“我咋知道,这是人家的**嘛。”
倒是鸿雁公司这边进展非常顺利,正如我所指出的那样,鸿雁的高层领导,包括董事长和赵总,不约而同地认可李治设计的第三个标志。接下来就是细化和扩展应用的问题了,可以说最难的一关已经过了。
王梧也曾好奇地问起为什么我的预感会如此之准。
我也摆出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态来说:“不知道呀,瞎猜的吧。”
王梧就神色古怪地看着我说:“我果然没看错你。”
这叫什么话呀,你看对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