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崧泽书院念书时就富有名声的施正霖,经历过秋闱夺得解元后更是受人关注,他出事的消息自然传的非常快。
官府和施家很快派了人去找,在狭窄的山谷中挖了整整一日才初见马车的零碎,后来又挖了大半日将人救了出来。
救出来的时候施家大公子看起来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破败不说,满是伤痕,幸运的是这些都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消息传回来后人们便开始议论起这件事来,怎么这施家大少爷如此惨,这才多少日子,秋闱时才遭了绑架,伤还没好利索呢,这会儿又赶上了天灾。
此时的尚书府内,施夫人等在外屋,红着眼眶满是焦急。
扶着她的妈妈轻声安慰着,内屋那边门打开时她们又齐齐望过去,见大夫出来赶忙迎上,着急问:“何大夫,怎么样了?”
“一些皮外伤,敷了药就好,就是手臂上的伤得多注意些,好之前不能再用劲了,否则会留疾。”何大夫随管事出去配药,施夫人没忍住,进屋看儿子时眼泪就已经莹在了眼中,等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儿子后,哗一下往下掉。
“你说你,伤没有好全就去什么云山,什么事能及过你的性命,上回的事都还没查清楚你就又出事了。”施夫人轻手往他手臂上摸了摸,见他皱眉,泣不成声,“你说你要有个好歹,娘可怎么活啊。”
施正霖轻咳了声:“娘,我没事。”
好好的声音也哑了,施夫人怎能不心疼:“没事没事,你和你爹一样,总说没事。”
“只是些皮外伤,人无大碍就好。”施尚书走进屋子,见妻子哭成这样,也跟着皱了眉,“哭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伤成这样能叫好好的,上回要不是有人救了他,都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施夫人见父子俩一个脾气,气不打一处来,霍的站起来对着施尚书哭道,“别人当官要钱,你儿子还没当官呢就屡屡要命,那些石头若是砸在他身上,你现在哪里还能见他活着!”
见施夫人这般,施尚书头疼的很,直接将话转移了过去:“好了,这回的事是个意外,你不是让厨房备了吃的,叫人去拿来。”
“除了朝廷之外你还知道什么,两天没吃东西哪能吃那些。”施夫人对丈夫颇没有好口气,看了眼儿子,忍着泪,“你歇会,娘去厨房给你熬粥。”
等施夫人出去后,父子俩的神色齐齐凝了下来,屋内安静。
他去云山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几时回来更是无人知晓,但这未免过于凑巧。
从云山回上都城的那条官道上好经过好几个峡谷,这些峡谷挖通后以往也有崩过,但都是因为雨水冲刷引起的,像这样入秋后多日不曾下雨,从未遇过山崩。
更何况马车经过的峡谷还是上宽下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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