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侍女穿的也暴露,季硕桓避过视线闹了脸红:“六叔,你就别取笑我了。”
“连个婢女都不敢搂,今后等你娶了妻,不是要被管的死死的。”定北王十分不赞同侄子这缩手缩脚的样子,这哪儿算个男人,“哎,你带来的那个施解元呢,坐哪儿了,叫他喝酒。”
“六叔,别,他的伤还没好全,不能喝酒,您就别难为他了。”季硕恒忙阻拦他叫人倒酒,今天本就是他带子凛来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向太子交代。
“这怎么叫难为他。”定北王听着就不乐意了,他定北王的宴会上就没谁是喝茶的,他请人喝酒那是给人面子,谁敢不从。
就怕六叔喝高了耍个酒疯,到时谁都下不来台,季硕恒当即端起面前的酒杯自罚了三杯:“六叔,是我说错话了,您可别因此扫了兴致。”
宴会上的酒很烈,季硕恒这样的年轻人本就不胜酒力,三杯连灌下去更是有些晕了,向来没什么长辈模范样的定北王见此才松了口,“行了,下回还受着伤的就别带来了,扫兴。”
季硕恒松了一口气,扶着桌子稳住了身子,要是真喝醉了今天可就白来了。
这一幕落到苏锦绣眼里,对小郡王的在场倍感意外。
同为皇室之人,定北王的帖子别人推不开,这小郡王肯定是推的开邀请的,他既对这些没兴趣,上这儿来做着什么。
还有那边坐着的几位,明看着是来喝酒玩乐的,但苏锦绣观察到,他们其实喝的并不多,举杯的次数看着很频繁,却都是抿了一口,一旁的侍女许久才会帮忙添酒。
不止是苏锦绣疑惑,宋司杰也觉得这宴会中的人有些怪,微侧了侧头低声道:“有问题。”
苏锦绣低头,佯装给他倒酒,轻声回道:“宴会过后这些人中起码有一半会留在王府过夜,现在这么清醒,是准备一个不留回去了?”
宋司杰跟着宋司仪查过几宗案子,也通晓些常情,他与苏锦绣的看法一样:“不像是来玩乐的。”
定北王的酒乐宴在上都城中十分有名,一来这宴会主办的人身份高贵,而来宴会上声色酒糜,可比那些花楼里来的更赏心悦目,宴会过后还会留一些客人下来过夜,伺候这些客人的就是定北王府中养着的歌女舞姬。
敢这样留下过夜的,也都是纵情声色之人,既然来玩乐,又岂有不喝够酒的道理,而他们保持这么清醒做什么呢,如果今晚留下来的是这些人的话那就值得玩味了。
纵观定北王之后的种种,从没到过定北王府参宴的苏锦绣觉得,他们好像意外撞进了不得了的事里。
“总说这定北王日子过的荒唐,我看也不然。”苏锦绣放下酒盏,站回去时说的极轻,“要不然他请二哥是出于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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