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药点头,季璟琛朝马车上看去:“看来也是陈王世子的入座之宾,要说不认识,未免也太无情了些。”
陈渊脸色一变,刚刚是烦躁急了才没注意到原来南药也在。
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陈王世子的态度一下就变了,看着南药语气好的不得了:“原来是北家少爷,上回送去你府上的诗集你可还喜欢,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见他出口成章颇有才识才赠了玉佩,却不想此人极为贪财,并没有真才实学,于是就将他赶出了府,谁知他反过来要敲诈于我,敲诈不成又闯出来阻拦马车,这下雨天的避不开就误撞了他,毕竟是条人命,该赔的银子我会赔偿,不会抵赖。”
说罢还望向南药,那神情的意思像是再说,我这么处理你看好不好?
“不是的,我儿子不是什么贪财的人,他是为了给我买药看病,为了照顾他弟弟妹妹才去东市参加那个斗诗,当日回来的时候他还高兴的跟我说,虽然没有夺魁首,但陈王世子赏了他钱,可以给我买药。”妇人哭着为儿子喊冤,“之后他就常去陈王府里,可后来他回来的越来越晚,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堪,又一次我还看到他偷偷给自己上药,身上全是伤,你们看,你们看。”
妇人颤抖着拉起少年的衣袖,那是已经结痂成疤痕的伤,一道道像是鞭子抽在手臂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的身上也都是这样的伤,我问他他也不肯说,人熬的越来越瘦,人也变得不爱笑。”妇人再也说不下去,小心的为儿子拉下衣袖,险些哭晕过去。
她的儿子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不能就这么让这个陈王世子随意污蔑,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苏锦绣着实被恶心到了,亏的记性好,那妇人怀里的少年不就是当日她陪刘莞儿去东市时在斗诗台子上看到的那个。
生的眉清目秀,上了台后斗不出来却不肯下台,后来遭大家取笑后引起了陈王世子的兴趣,被陈王世子亲自派人叫下台到他身边去。
没想到这陈王世子还有虐待人的癖好。
季璟琛转过头看他们两个,低声道:“你们看怎么办。”
南药看向施正霖:“这么多人看着,是他自己冲出来撞上马车的,他好赖的很。”
“报官。”施正霖朝苏锦绣那儿看去,视线顿了顿后继而道,“他身上有旧伤,府衙里的人就快到了,让仵作验尸,到时候你们告他动用私刑。”
顺着视线季璟琛和南药都看到了撑着伞站在那儿的苏锦绣,季璟琛轻哎了声:“子凛,那不是救过你的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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