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五那天你们去了榕庄。”
“定北王常以宴会为由,笼络朝中官员,之前派人过去已经发现有密道存在,而根据探子回报,每每十五,池塘下总有怪声,那日殿下派人前往,就是为了查证此事。”原本想的是定北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却不想在石室内看到了那些。
苏锦绣这阵子时常听闻那定北王府有宴会,夜夜笙歌:“看来定北王坐不住了,。”
施正霖观她毫无惊讶的样子,落定了来时的想法:“苏姑娘,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前去关北门。”
苏锦绣很快反应过来,太子派人去了关北门,那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要帮外祖父应对塔坨人可能会来的突袭,若是那边一败,势必影响上都城的形势。
宋家在关北门是块极难啃动的石头,宋家不倒,不说远的,这十来年塔坨族是没有机会侵占过来的,他们要是打不进关北门,侵占不了西平府,和定北王的合作就没意义。
那定北王原来的计划就得瘫痪一半。
越骆国那处暂且不论,至少宋家这回能够化险为夷,但要论长久,还是要从定北王这里下手。
太子殿下这是忍不了了,要把定北王提前处理掉,而她是为了宋家。
想到此,苏锦绣倏地抬起头,他这是找她合作来了?
可为什么是她,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做到这些。
不过很快,施正霖给了理由:“苏姑娘,你对这两族的了解远胜过我。”
“太子把这件事交给了你?”
苏锦绣见他没有否认,皱着眉想不通了,过去这件事应该是交给季璟琛的,并非由他来主办,就像那日在榕庄,好歹是有些功夫才行,否则以定北王府那样的守卫,迟早会出事。
施正霖轻点了点羊皮纸的一角:“我在一些古籍上查到,驱兽族历来与别族交流不多,是属于独来独往的,他们的语言也与别人不同,若不是这回忽然出现,朝廷也不会重视。”
他就真的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
苏锦绣微叹了声,伸手指了下羊皮纸的另外一处:“不对,是这里。”
两个人都低着头,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施正霖看着与自己反方向那一指,嘴角微不可见多了抹笑意,轻轻哦了声:“那不是岷山?”
“对,他们就是从岷山而来,后来才移居到你说的那处。”苏锦绣又指了指另一处,“这是塔坨族所居住的地方,他们之间其实还隔了两个小族,但这些年来都已经被好战的塔坨族人吞并。”
说罢,苏锦绣顺着关北门往下,快到建昌府时顿了顿:“这边因为隔着一条河,一直以来是南北的分界线,他们有过约定,北边再怎么战乱都不会过河,不过依照塔坨族的野心,只要这边吞并完,很快就会往南。”
外祖父过世之后,大哥和三哥代替去关北门,那几年守的十分辛苦,直到太子登基,定北王一系被铲除,塔坨族的气焰才没那么大,那个时候苏锦绣不明白,现在却能想透其中的关联。
后来她去的那五年,因为打的频繁,驱兽族的人越来越少,塔坨族开始调转了火力,一面派人时不时攻打关北门,一面朝漠北周边扩散出去,她死的那一年,塔坨族刚好打到南北河的交界处。
屋子内都是她的声音,施正霖听的认真,抬起头,她像个指挥若定的将领,用极为丰富的知识,娴熟的为他讲述了关北门外的诸多外族关系。
她更像是经历过许多场仗,言语间透露出来的自信和沉稳,就像是,她亲临城下,指挥了这些战役。
施正霖的眼前再度出现那个梦,太子殿下称她为苏统领。
而此时此刻的她,真的像一个挥斥方遒的女统领。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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