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瑾一拍胸脯:“那哪儿行啊,我是个男人,必须有男人该做的事。”末了他还有几分虚,扭捏了下,“所以得问过她。”
脸上的笑意微滞,苏锦绣放下杯子:“什么是男人该做的事?”
陈怀瑾愣了楞,想了下后道:“提亲啊,纳彩啊,迎娶的不都是男人该做的,我得让她相信我,能够保护好她。”
苏锦绣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食指缓缓的在杯口转动着,声音轻了几分:“那如果是女子主动求的亲呢。”
恍惚间陈怀瑾还以为锦绣说的是她自己,不过他细想后,她也没做什么主动求娶的事,遂不在意的接话:“若是女的主动求娶,之后的是也得男人来啊,她喜欢他,不是应该相信他什么都能办妥。”
脑海中赫然响起一声愠怒:“你不信我。”
苏锦绣的手一颤,杯中的茶水震荡着:“那如果,女子主动求娶之后,还有许多事都是女子先主动办了,成婚之后,她为了不让他纳小,还想去圣上那儿请旨不许他纳妾。”
陈怀瑾觉得锦绣这会儿神情不太对,但还依着她的话问了句:“他是要纳小么,为什么要去圣上那边请旨。”
苏锦绣神情有些恍惚:“因为她害怕,她的娘因为他爹纳妾的缘故,小产重病,在她出嫁前病逝了。”
“为什么不和她丈夫说。”
为什么呢,苏锦绣想起那段日子,她和施正霖成亲不过七日,当时胶安闹了水灾,工部有令,没来得及收拾东西他就匆匆去了胶安,那时她本来应该跟着一块儿去的,但宋家那时出事了,大哥和熙姐姐的孩子忽然失踪,大哥又不在上都城里,使得她不得不和他分离,去宋家帮忙。
这一别就是三四个月,回来之后,忽然有个流言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在他去胶安时遇了一次险,受了点伤,是娉婷郡主在那边照顾他的。
回来之后他什么都没说,她不是没有求证过,但他未曾对这件事有别的说法。
后来她一次入宫,从别的妃子口中再度听闻了这件事的详尽版本,原来在他出发没多久,娉婷郡主就借着出游的名义带人南下了,而她竟是不知,在他去胶安的那几个月里,娉婷郡主也在胶安呆了几个月,与他朝夕相处。
她本来性子就烈,有些事不弄个清楚明白绝不肯歇,两个人因此吵了一架,之后同房不同床,睡了两个月。
那时候她心里很不安,在得知太皇太后要给他赐人时,她便去向皇上求了一道不允纳妾的旨意。
舜华知道这件事后曾劝过她,说她这么做不对,如此一来便是不信他,会伤了夫妻间的和气,但她还是坚持求了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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