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洛阳开学只上了一天课,就跟刘洪走了,固然第一眼印象深刻,但与之相关的记忆实在不多,因此一开始没能认出她来,迷糊了半天。
见洛阳神情古怪,盯着齐小白目不转睛,徐隗挺摸不着头脑的,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洛阳本想说些什么,但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已不是洛阳了,又将话又咽了回去,摆手道:“没什么。”
说罢,他径直走进了许平的书房,这里的房间布局以及家居摆设他都十分熟悉,因此他没要齐小白领着。
师母沈静姝似乎没在家里,洛阳没听见屋里有其他人的动静,便问了一句:“沈先生呢?”
听见洛阳尊称沈静姝为沈先生,齐小白的脸色温和了些,‘先生’二字对于一名知识女性而言,绝对是莫大的殊荣了,因此她没去计较洛阳进屋之后乱闯的事情,柔声回答道:“沈奶奶身体不舒服,今早上我送她去医院了。”
“她没什么事吧?”洛阳关切的问道。
“许教授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这些天她一直失眠,身体是硬生生熬垮的,但没有得病,问题应该不大。”齐小白用一种近乎于陈述的语气说道,无喜无悲,似乎对生死看的极淡,但不是心如铁石那种,而像是看破了生死的高僧。
洛阳对此见怪不怪,高智商的人情商往往都呈现两个极端,一种是疯疯癫癫的,视一切如儿戏、喜欢游戏人生,只要自己喜欢、感兴趣的东西,挖空心思也要弄到。另外一种就是齐小白这类人,视一切如浮云,在她眼里,金钱、名利、生死,恐怕还如一个方程式的答案。
洛阳勉强算是前者,为了解开从小困扰于心头的问题,他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齐小白则是后者。
两种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归根结底,其实算一类人。
因此洛阳看着齐小白近乎澄净的双眸,心中其实有着强烈的共鸣与亲近感。
“你在许教授家做什么?”洛阳虽然对齐小白很有好感,但有的事情还是需要问清楚。
“搬东西。”齐小白指了指洛阳身后那几大箱书籍和资料说道,怕洛阳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许教授在遗嘱中嘱明,由我继承他的这些藏书和笔记,另外有个课题是我和他一起研究的,他去世了,他这里的一些资料,我自然要拿回去。”
“什么课题?”洛阳挺惊讶的,他在许平手下读研究生那会,就是单纯的学东西,最多也就是给许平打打下手,搞项目那是博士生的事情,齐小白竟然能和许平共同研究某课题,这能耐不是一般的大啊,换个人说出来,洛阳估计都觉得他是在吹牛。
许平在生物基因界算是知名人物,虽然不如拿过诺奖的王岚清,但他搞的研究绝不是一般骗经费的那种,都是实打实的东西,专业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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