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香主,是你啊。”
那只眼睛的主人打开了门,却是个年约五旬的中年人,看打扮应该是府上的管事。
谭麻子道,“咱们很快就要去给胥副门主报仇了,在这之前我先来接胥夫人和公子去個安全的地方。”
管事听了这话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之色,不过还是将三人请进了门内。
“怎么了?”谭麻子问道。
“夫人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但是公子他这会儿还在外面。”
“嗯?”谭麻子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不是给你说了不要让夫人和公子出门吗,外面现在不安全。”
“我只是个下人,哪管得了公子啊。”那管事也很无奈,“老爷在时还好,现在老爷不在了,夫人也管不住他。”
“他出门干嘛去了?”谭麻子的眉头越皱越紧。
“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什么小红?他上午刚没了父亲,下午就去听曲?怎能如此不孝,真真禽兽不如!”
谭麻子破口大骂道,可他也没什么办法,胥副门主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一直很是宠溺。
他这儿子嫌习武太累,胥副门主便给他找了先生,教他读书,只是他读了没多久又觉得做文章也没意思。
气走了老夫子,整日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赌,前段时间又迷上了一个歌妓,已经在那歌妓身上花了七八千两银子了。
胥副门主于是禁足了他一个月,只是还没到时间他就又偷跑出去了,和那个名叫小红的歌妓私会。
谭麻子心中生气,但这胥公子如今是胥府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胥副门主。
于是谭麻子将马陆和顾青衣的身份和来意简单告诉了管事便匆匆离开,去对面的茶馆召集人手去找胥公子了。
而那管事则带着马陆与顾青衣先去了胥副门主遇害的那间卧室。
按管事的说法,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动过,还保持着原先的样子。
顾青衣一边在到处翻看,一边和马陆聊着她这周的发现。
她在马陆走后并没有闲着,也做了不少工作,而且和马陆想象中不太一样,顾青衣真的查到了很多东西。
“我找到了偷莲花碗的人,是丐帮执法堂的一名弟子。
“执法长老很信任那名弟子,所以很多重要的事情并没有瞒着他,而且他很聪明,提前把那只莲花碗给掉包,这样也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那你怎么发现的?”马陆好奇道。
“我想到了我大伯先前给我讲过的一件案子,在那件案子里,那个大盗曾用过类似的法子盗走一尊白玉雕像,让我的印象很深。”
“啊,这也行吗?”
马陆不得不承认顾青衣这套灵感探案法的确也有它的可取之处。
顾青衣接着道,“重点是那弟子盗走莲花碗的原因,他说他输了一大笔银子给快活林,最后被快活林逼着不得不去偷来莲花碗抵债。”
“咦,快活林不是天龙门的产业吗?”
“是这样的,所以丐帮一口咬定天龙门拿走了莲花碗,向他们下达了最后通牒,要他们在三天内归还莲花碗,否则就要和天龙门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