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碧缕忙对外面叫了一声:“三小姐醒了,端热水过来让三小姐梳洗。”又问齐意欣:“饿不饿?洗把脸再去吃晚饭吧。”
齐意欣点点头,老老实实地道:“是有些饿。你吃了没有?”
叶碧缕摇头道:“还没呢。我陪你吃。——你都跟上官铭说了些什么?他走的时候,怎么兴高采烈的?”
齐意欣苦笑着将头如鸵鸟一样埋到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道:“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他整的胳膊疼,又累,就睡着了。”
叶碧缕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意欣就将刚才的情形又说了一遍,末了,又无可奈何地道:“我的胳膊和背上的枪伤都是刚刚才好,还需要调养。可是上官七少一得意,就忘形。——刚刚还向我道歉,马上就故态复萌,事事为我做主了。”
叶碧缕同情地拍拍齐意欣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道:“还是早些摊牌吧。你们这样,外人看了都难受。”
齐意欣抱着被子,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问起了报社的情形。
叶碧缕低声将报社里面的趣事说给齐意欣听,又得意洋洋地道:“我们的豪门秘辛版块非常受欢迎。如今报纸的销量与日俱增,一日要印一万份,连江南、江北和京城都有专门卖我们报纸的地儿。”
也就是说,销量比严先生一个人的时候,涨了数十倍。
齐意欣又振奋起来,右手捏了拳头挥舞道:“太好了!我们的目标,是日印十万份!”
叶碧缕就想起齐意欣的江南之行,忍不住问道:“你见到夏大都督了?还有成大都督?”叶碧缕知道,江北大都督成士群也去了江南,给夏大都督的独子贺寿。
齐意欣笑着道:“当然见到了,我们还拍了照片呢。你看了没有?康有才都带回来了。”
叶碧缕摇摇头,道:“上官大少让我最近先不要去报社,等你们回来再说。我还没有看到那些照片。”
说起照片,齐意欣猛然想起来自己和顾远东照的那些私房照片,呀了一声,脸上有些泛红,想着明天去报社,第一件事就是从康有才那里将自己和顾远东的合影都拿回来自己珍藏。
蒙顶和眉尖打了热水进来,服侍齐意欣洗了脸,又道:“三小姐就不要起来了,就在床上吃吧。”说着,抬了一个小炕桌过来,放到齐意欣床上,又摆上一碗胭脂米饭,和两样精致的小菜。
齐意欣吃了半天,一碗米饭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叶碧缕跟着也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端了茶过来喝。
“你吃得越发少了。”叶碧缕看着齐意欣,很是关切。
齐意欣喝了一口茶,才道:“比前几天已经吃得多了。”说着,又给叶碧缕讲起了夏大都督家里的蹊跷事儿。
“你说,那夏大奶奶图的是什么?居然就这样举火**了。”齐意欣连连摇头,很是为夏大奶奶不值。
叶碧缕却是很能明白夏大***心疼,道:“她也是没有活头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夏大都督更有心思。可惜了,那是她公公,是断不能有什么瓜葛的。只能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吧。再说辈份也不合适。——那夏大都督也不是皇帝,人言可畏啊。”
齐意欣默然了半晌,道:“夏大都督三十八岁,夏大奶奶似乎是二十出头,确实老很多。若是夏大都督不续弦,夏大奶奶还能自欺欺人。这夏大都督一续弦,夏大奶奶就连自欺欺人也不行了,也是个可怜人。”
“算了,不说他们了。明天我们去报社,先把三大都督握手言欢的照片登出来,算是给沈大总统敲第一记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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