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又想起老祖宗的手段,心里不寒而栗。——那位夫人答应帮助她摆脱老祖宗的控制,所以她才绞尽脑汁,做了这个双重间人。一边为老祖宗办事,一边为那位夫人铺路。
这些人费了那么大劲儿,培养了他们这些孤儿这么多年,可不是留着做大小姐,或者嫁到某高门大户联姻去的。——她不是瘦马,不用以色侍人。她是有真正行医执照,医术不比面前这个纨绔子弟差的人!
杨大夫看着上官铭,眼神深处有一丝嫉妒。这个男子,明明是个纨绔子弟,可是去外洋的医学院不到两年时间,就把自己这个在外洋学了多年的人比下去了。无论是拿手术刀,还是做试验,甚至是写报告,这个男子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名列前茅,将他们这一干人远远抛在后头。
杨大夫只在心里庆幸,幸亏他是男人。做妇人产育这一行,先天就比女大夫要少些优势。若不是如此,她也不能挤到他身边,借他们家的名头和势力,立刻在江东闯出自己的名气。
她的名气越大,她在那位夫人,和老祖宗面前的地位也就更高。
如果现在拆伙,杨大夫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诊所,很快就要泯然众人矣了。
想到这里,杨大夫压抑住心里的一股恶气,放软声调劝道:“上官大夫,你也知道,我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不是有你相助,我怎么可能好好做大夫呢?——光是应付那些地痞流氓就要疲于奔命了。我求你了,上官大夫,不要跟我拆伙。我给你六成好处,不再五五分成,好不好?”眼里甚至渗出泪花。
上官铭叹口气,摇摇头,道:“行医这回事,本来就是靠自己。杨大夫可以找别人合伙。我家里人希望我能出来单独执业,我不能忤逆他们。”顿了顿,上官铭又向杨大夫保证:“你在东阳城执业,我可以打保票,绝对不会有不长眼的地痞流氓过来骚扰你。——若是他们敢,肯定是不想活了。”
杨大夫又软语劝了半天,上官铭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坚决不允,就是要拆伙。
杨大夫无法,只好斟酌着道:“若是一定要拆伙,我求你把督军夫人这个病人留给我好不好?——你是男人,又是她前未婚夫,若是你给她看诊,她丈夫一定不高兴,说不定还要迁怒于她,引起夫妻隔阂。你难道不想她过得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上官铭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想起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顾远东对他的态度,上官铭心里也没底。他确实想亲自照顾齐意欣的身孕,可是顾远东如果不许,齐意欣肯定不会驳了顾远东的意。一意孤行要找他看诊的。
“你也知道。现在江东能做剖腹产手术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督军夫人的身孕,说句不该的话,最后肯定是要开刀才能保得母子平安的。如果不找我。你还能找谁?”杨大夫再接再厉,循循善诱,“要不这样。你把督军夫人留在我这里,我跟你拆伙,将你预付的房租也还给你。而且我会定时将督军夫人身孕的状况给你通报,让你随时掌握她的情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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