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东哲在石屋内不时展开凌波微步身法快速行走,借此混淆视听,以免段延庆察觉异常,直到后来黄眉僧与段延庆对弈之时,张东哲方才轻松下来,特别是两人一边对弈一边比拼内力之后,他更是不用再做任何伪装,同时也不需要出口支招,倒是闲了下来。就这样过了许久,突然地面上一阵微响,紧接着石板掀开,就见华赫艮露出头来。
此时,张东哲已然学着原著中的段誉在石屋中狂奔疾走,状若疯颠,华赫艮当即伸手去拉,岂知张东哲身法既迅捷又怪异,始终拉他不着。巴天石和范骅齐上合围,向中央挤拢。石室实在太小,张东哲无处可以闪避,华赫艮一把抓住了他手腕,登时全身大震,有如碰到一块热炭相似,当下用力相拉,只盼将他拉入地道,迅速逃走。那知刚一使劲,体内真气便向外急涌,妨不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巴天石和范骅拉着华赫艮用力一扯,三人合力,才脱出了“北冥神功”吸引真气之厄。大理三公的功力,比之无量剑弟子自是高得多了,又是见机极快,应变神速,饶是如此,三人都是已吓出了一身次汗,心中均道:“延庆太子的邪法当真厉害。”再也不敢去碰张东哲身子。
而木婉清则是经过这两日两夜的纠结,虽然接受了张东哲是自己亲生哥哥的事实,但却备受煎熬,竟是沉沉睡去,并未向几人解释此间的情况。
正在无法可施的当儿,屋外人声喧扰,听得保定帝、镇南王等都已到来,钟万仇大声讥嘲。范骅灵机一动:“这钟万仇好生可恶,咱们给他大大的开个玩笑。”当即除下钟灵的外衫,给木婉清穿上,再抱起钟灵,交给张东哲。张东哲迷迷糊糊的接过。华赫艮等三人拉着木婉清进了地道,合上石板,哪里有半点踪迹可寻?
张东哲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他不愿改变原著的剧情,以免接下来无法获得段誉角色的奇遇,二则是因为华赫艮三人的实力俱都不错,能够按照原著的剧情从他们身上吸收一些内力,也是相当不错的。
保定帝见侄儿无恙,想不到事情竟演变成这样,又是欣慰,又觉好笑,一时也推想不出其中原由,但想黄眉僧和延庆太子比拚内力,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稍有差池立时便有性命之忧,当即回身去看两人角逐。只见黄眉僧额头汗粒如豆,一滴滴的落在棋局之上,延庆太子却仍是神色不变,若无其事,显然胜败已判。
张东哲虽不关心棋局的胜败,但却清楚这里边还有一场小小的机遇,便迈步走到两人身侧,观看棋局,见黄眉僧劫材已尽,延庆太子再打一个动,黄眉僧便无棋可下,非认输不可。只见延庆太子铁杖伸出,便往棋局中点了下去,所指之处,正是当前的关键,这一子下定,黄眉僧便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