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不如——
“你少废这些话。晚上该做些什么自己心里没数么!”
说完,沈星野抬手一推,将赵安月的电脑整个按在在掌下。然后不由分说就把她拖到了卧室里——
“哎!”
如果赵安月记得不错,这是沈星野第一次把她放到床上来……做。
柔软的床铺让她难以自持地陷软了身上的每一寸细胞,反而因为过于踏实而显得更无措。
“你干什么?难道就只习惯在地板或桌子上么?”
敏锐的直觉,让沈星野直击身下女人的一切微小战栗。她那相较平时更拘谨,更敏感更紧张的姿态,竟叫他别有一番玩意和滋味。
“不是……”
赵安月把拳头攥的紧紧,不敢抗拒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没有……家里没有药了。”
她小声说了一句。
这半年来,她吃药吃得生理期一直紊乱。本以为这一次沈星野下定了决心要赶她走,便没有多在意抽屉里仅剩下的那盒空铝箔。
感觉到男人略有疑顿的动作,赵安月心慌地闭上眼睛。
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又惹怒他了?
直到沈星野起身,在她诧异而忐忑地视线里,从床头抽出一包小东西后——赵安月才敢确认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给我戴上。”
他说。
这一夜赵安月睡得并不踏实,讲实话沈星野的睡相可真不咋地。一直挤她不说,还蹬胳膊踹腿。
有一次一拳砸在她腰上,疼得她差点醒不过来了。
到天快亮的时候,赵安月索性爬起身,就捂着被子坐在男人的身边。
看他梦境里一簇一频,好似贪婪地享受着那里的彩色世界。
虽然赵安月心里很清楚,沈星野的梦,她从来没有资格踏进。
“几点了?”
男人突然之间睁开眼睛,吓得赵安月直接啊了一声!
“你……你,你怎么醒了?”
“废话,你呼吸声吵到我了。”
沈星野伸展了一下手臂,撑起身来。
窗帘外已经大亮的天,与他的世界始终无关。
“我问你几点了?”
见赵安月始终没有反应,沈星野稍显不耐烦。但他只是不愿承认,这份不耐烦是否源于他昨晚竟一时失控,把赵安月让到身边来睡。
“六……六点半了。可是星野你……你……”
盯着沈星野那双血红骇人的眼睛,赵安月几乎吓得说不出话。
“你眼睛怎么了?疼不疼,难受不难受啊?”
她从没见过沈星野的眼睛呈现出这么吓人的状况,眼白上充红的血丝像密布的蛛网,连褐色的瞳仁都显出病态的模样。
“没有。”沈星野眨了下眼睛,“怎么了?”
“很红很红。”赵安月急道。
“那有什么大惊小怪。”沈星野不以为意,“被你这个笨蛋睡在旁边,睡不好才会眼睛红。”
“不是啦!”赵安月哪里还有心情去在意他的讽刺和揶揄,“是出血那样的红。你真的不疼么?不行,要去看看医生的!”
听赵安月这么说了,沈星野稍微再感觉了一下,貌似是有那么点磨砂似的干涩。
“你昨天碰了什么?还是——”
“我只是用了下你给我的眼药水。”沈星野想了想,说,“只一下,没有多用。”
赵安月只觉得两耳轰鸣了一下,急的眼泪都要呛出来了。
“你怎么能就这样用了呢?我本想拿给大夫看看是不是适合你,有没有副作用的啊!糟了,一定是过敏了!”
“没那么严重,又不是硫酸。”
沈星野并不以为意。
“不是啊。至少让我上网查查成分再用嘛。这两天实在太忙,我都忘记了。”赵安月懊丧地咬着唇,“星野你真的不难受么?别骗我啊,看起来真的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