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绝望，真正的绝望。

望着哭泣的他们，想着绝望的未来，江沐雪突然觉得他们和她都可怜，在真正的死亡威逼面前，刚才的仇恨之感似乎消融许多。

“如果真的有神明，神明为何不闻不问？”她泪眼朦胧的望着耀，身子微微颤抖，叫嚣的阴云和闪烁的雷电实在太可怕，有些炸雷爆炸时似乎就在人们头顶一般，离的真的很近。

并且，越来越近。

“我们会不会被劈死？”江沐雪仅仅抓住耀的衣服，贴着他，仿佛如此才能获得一点点支撑的信念。

“不会的。”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小声安慰，眼神异常的坚定，就像两年前他说机甲城堡一定存在一般，那一刻江沐雪心安。

在江沐雪不知道的情况下，耀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手掌向着天空，几息之后风消云散，电闪雷鸣的景象再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云淡风轻。在这末世，他们还能看见这样的天空，许多人喜极而泣。

回过神来，所有人都跪下，嘴里喊着“谢神明显灵！”“感谢神明大恩大德”等等。

唯有耀和江沐雪站着，显得有些突兀。

便有人大喊，“你们两个作死啊，还不快跪下，小心神明降罪！”

此话一起，更多的人跟着附和，众人摇旗呐喊，要俩人下跪。

几个大力士见那两人无动于衷，便再也忍不住，抡起拳头就要朝二人打来。

耀揽着江沐雪的腰肢儿纵身一跃，跳入身后的废墟中。

此时的机甲城堡还有无数的断壁残垣，它们在风中微微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倒下，所以，但凡不是傻子，没人肯进那片废墟。

当他们看见耀带着江沐雪跳进废墟时，目露讶然。

“看见了吗？”耀指着那些或呆滞或跪拜或怒视他二人的芸芸众生，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道：“这便是人类。”

江沐雪没听懂，她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事实却是，他温润的笑了笑，面对众人，“神明悲悯，所以才懂得宽恕。”

众生痴呆，压根不懂他这话何意。

有人先反应过来正要问询，只听“轰隆隆”一声，那一男一女身后的危墙忽然倾塌，被他们所憎恨的二人瞬间不见了踪影。

人们俱是一愣，随后便有人道：“死了好，他们得罪神明，果然受到神明的处罚。”

这话很有道理，许多人拍手叫好。

都说活该。

尽管江沐雪被保护的很好，危墙倒下来的瞬间她还是被吓破胆子，后来现自己还活着，并且置身一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心中悲喜交加之感很快被好奇代替，“这是哪里？”

“机甲城堡的地下城。”

嗯，他的解释很好，但是她不满意，她纠结的是，这地方他们怎么来的。

她记得那片废墟的地是实的，怎么墙一倒他们就换了这么个地方？莫非，那墙还能把大地砸个窟窿不成？

若真是那样，他们二人该成了肉饼。

之前生在耀身上的不寻常历历在目，江沐雪抓紧他的手臂，“耀，你到底是谁？”

“嘘……”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有动静。”

p：终于写完了，卡文卡出翔，出去走走，现在满脑子都是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