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门遣人过来说了,说初三一定会到。而且她还问素素是不是也来,她想跟素素说说话呢。”杜恒霜笑着道,跟着萧士及转身进了正院的大门。
回到自己屋子里,杜恒霜由丫鬟服侍着去里间换衣裳,浴房已经准备好热水,等着她去洗漱。
萧士及在外间吃了点夜宵才进来,却见杜恒霜已经洗漱完了,坐在妆台前梳头。
“已经子时了,你还不早些睡?”萧士及催杜恒霜去歇息。
杜恒霜回眸一笑,偏头道:“我等你一起。——你快去洗漱吧,都是热水。”
“这里冷,没有床上暖和,你快去吧。”萧士及说着,已经走过来,将杜恒霜打横抱去,绕过屋子中间的屏风,将她抱到屏风另一边的床上去了。
千工拔步床上已经被汤婆子熏得暖暖和和,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萧士及将杜恒霜抱着放到床上,手却舍不得放开她。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杜恒霜那双明澈的剪水双眸,一只手不知不觉抚上她额头的发际,轻轻拥住,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
吻得很淡很轻,浅尝辄止。他只感觉到她唇上些微的凉意,和她唇齿间那股如薄荷般凛冽的寒香,依然让他眷恋不舍。
他复又低头,将双唇印在她的双唇上,密密地盖上去,如盖戳儿一般,盖上他的痕迹。
杜恒霜闭了眼,不声不响地伸出胳膊。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柔顺地任他在她唇上辗转吮吸,由温柔,到粗重。由细致,到猛烈,最后如同狂热的潮水一般,将一股极大的喜悦和颤栗,席卷了她的全身……
……
这一场欢悦到极致的缠绵是他们夫妻两年多来最漫长的一次欢好。
每一次她以为应该结束了,却被他不依不饶地又推到另一座高峰。
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饕餮。在面对无上的美食的时候,终于能够大快朵颐。
两人倦极入睡,居然都忘了关上卧房的月洞门。
在外间值夜的两个丫鬟被从月洞门里传出来的声响弄得面红耳赤,最后不得不抱着被子穿过暖阁,然后关上暖阁的门,到外间屋里去打地铺。才囫囵对付了一夜。
永徽二年初一的早上,欧养娘去三个孩子屋里将他们叫醒,换上过年穿的新衣裳,就要去杜恒霜和萧士及的正院吃早食,然后要去给杨曾太夫人和龙香叶拜年,再去祠堂上香。
结果三个孩子都来了。杜恒霜和萧士及还没有起身。
“这是怎么啦?国公爷和夫人敢是病了?”欧养娘一时没有想那么多,纳罕地问道。
知数和知钗大清早过来。已经让两个值夜的丫鬟回去补觉去了。她们听那两个丫鬟说了昨夜的事情,都捂着脸偷笑。
见欧养娘问起来,知数忍着笑道:“昨夜累着了,今早上就走了困。不打紧,我去唤夫人和国公爷起身。”说着推开暖阁的门,走到里间屋的月洞门前,就着大红撒金的门帘大声道:“夫人、国公爷。初一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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