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和元卿凌看着汤阳吃瘪归来,都十分诧异。
汤阳作为王府的家臣,谋士,他最出色的不是武功,而是那张嘴。
他是能把铁树说开花,把死人说诈尸,所以宇文皓让他去找静候,说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凭着汤阳洗脑般的功力,静候基本是无法抵挡的。
汤阳看着两位主子怀疑的眸光,忿忿地道:“静候就是一个泼妇。”
说无赖都抬举了他。
宇文皓看着元卿凌,“你怎么看?”
元卿凌眼底闪过一丝暴戾,“找几人直接捆走,还跟他客气什么?”
宇文皓正有这个打算,但是到底是老丈人,还是要看看媳妇的脸色,既然媳妇都这么说了,那就办。
殊不知,正打算带走静候的时候,老夫人那边却不好了,突发风症,人是救过来了,但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且半边身子动不了。
元卿凌得知,急得不行,她月子里头不能回娘家,这是风俗,便只能叫老五和御医去一趟。
宇文皓和御医去到的时候,静候和夫人黄氏守在床边伺候老夫人。
老夫人睡着了,脸色很红,御医说风症之后,都特别嗜睡,且情况确实还没稳住,危险还是有的。
静候哭得眼睛都肿了,拉了宇文皓出去,道:“我知道你们要送我走,我也想过了,留在京中确实危险,我愿意走,但是,等过些日子,等老夫人的情况稳定一些我再走,否则,我走了她出什么事,身边便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宇文皓看着他哭哭啼啼的脸,烦躁地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了老夫人?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发风症?”
静候指天发誓,“绝对没有,那些事情,我怎么敢跟她说?气死了她,我便是死了,也无颜见见列祖列宗。”
宇文皓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静候讪讪地不敢说话,倒是也不敢再哭了。
回了府中,宇文皓让御医跟元卿凌说老夫人的情况。
“这一次是突发的风症,人也昏昏沉沉没醒来,给用了牛黄,就看能不能稳住,若稳不住,只怕短日子内还要发第二次,第二次可就难了。”御医说。
元卿凌知道中风的危害,她本有心疾,这种心血管疾病的病人,血压本就不是十分稳定,之前帮她测量血压,稍稍偏高但是不严重。
这一次,要么是忙碌过度,要么是受了刺激血压骤升。
送了御医出去,宇文皓进来看着元卿凌道:“看样子,他只能暂时留在京中了,否则祖母真出什么事,确实如他所言,身边也没儿子送终。”
元卿凌忧心祖母的病情,一时半会也顾不得静候了,道:“那只能这样了,也管不得他,若真遭殃了,也是他的报应。”
宇文皓安抚几句,奶娘刚好奶了孩子抱进来。
四天之前,三个孩子就起了黄疸。
新生儿黄疸,一般五天一个星期怎么也下了。
但是小糯米似乎还黄着。
元卿凌给小糯米听了心跳,再用了点药,观察一下再看。
她抱着小糯米,小糯米是最安静的。
当时出生的时候,就他哭得轻,哭得少。
如今眼看着出生这么多天,他两个哥哥都在重量上拉开了差距。
他显得瘦小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