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风雪向上爬,我不知道我在执着什么,也不知道我求的是个什么答案。
爬上山顶的时候,我的双腿、双手暂时失去了知觉,机械的行走到道观门前。
门口扫雪的小道士连忙把我带进去,皮肤感知到了一定的温度。
老道长看了我一眼说:“姑娘心诚,上天必定眷顾于你,等姑娘休息片刻,我差两个人送你下山。”
我恢复后在道观内乱转,有个道士对着一棵梅树自言自语,隐约听到是些埋怨的话。
直到我听见现代名词问:“你是刚穿越来的?”
他像见了亲人惊喜的说:“你也是!”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跟他聊了起来,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听完我的经历感叹:“唉,感觉你有点惨,压抑的很痛苦吧。”
我轻描淡写的说:“还好,说了没人理解不如不说,你待在道观不挺好的吗。”
他开始吐槽:“好什么,枯燥,无聊,还限制吃肉,一堆规矩,当然相比你之下,我还是蛮轻松的。”
我提醒他:“穿越的事不要到处说。”“我明白。”
汪洁的事,我没有告诉他,汪洁与他大概不会相见。
我在道观内虔诚的许下心愿,咳出鲜血,我知道这具身体撑不住了。
我摇摇晃晃的走出道观,眼前逐渐模糊,我好像看到了贺玄羽,听到贺夜喊我:“娘。”
应该是上天可怜我显灵了吧,但我已经撑不住了,我变得轻盈,随即来到一座建立在云端上的华丽建筑前。
我直接穿过门,看见满墙的书,飘动的丝绸,谪仙的神明。
回忆完这一切,好像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一人之力无法改变时代,顺势所趋是万物规律,也是亘古不变的规律。——随缘。
我合上书还没放上书架,直接进来一位与那个魂魄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看见我自信一笑,伸出右手:“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孟依,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回握:“你好,我叫随缘,请坐。”
她谢绝了:“坐就不必了,我想看看我那个时候写的东西。”
我把手里的书递给她,她感慨:“过了那么久,那次真的成了我唯一一次结婚,看着身边的朋友嫁人结婚,孩子都几个了我还一个人孤单的过着。
我想过找个适合搭伙过日子的凑合凑合得了,但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
我也不是挑就是,有点过不去。”
她亲手把书放在第五行第十一列的位置,对我说:“有缘再见。”
她无论在哪里都是在一个人承受,上天从未垂怜她。
一位穿着淡紫色衣袍,一袭长发,腰间带着象征身份的玉牌刻着“贤”,容貌算得上俊朗。
他一进来就站在那里观察我,其实他早来一会儿说不定就“夫妻”相见了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试探的问他:“你的妻子是孟依吗?”他微微皱眉:“你见过她?”
我笑了一下:“她刚走,你来的太晚了,你现在就算想追也没办法了。左边书架第五行第十一列,她写的想看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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