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站在巨蛇的头颅上提着长枪,枪尖指向我:“你,碍事。”
蛇身插着无数冰箭,我看向须安,他别过头擦拭他怀中宝贝的弓,我识趣的跳到最高处的树干。
妮可抱着拐杖哭,看到我凑过来,伸手向我的左眼:“反正你已经没有了一只眼,这只眼给我尝尝。”
我的刀刃划破她的脖颈,殷红的鲜血越发鲜艳,她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完全不停止手上的动作,我利落的切断她的掌骨,她捂住受伤的手蹲下来哭着告状:“烬,你不管管吗,他要杀了我。”
烬瞥了她一眼继续看向下方的战斗,她站起来手上和脖子上的伤恢复如初,那巨蛇喷射毒液,横冲直撞,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不妨碍它的继续攻击。
倾舍向下丢出一张纸牌:“不打碎蛇的核心,攻击多少次也削弱不了它的攻击。”
纸牌直直在七寸处切出一道伤口,巨蛇痛苦的哀嚎,更加的愤怒,藤蔓在林中乱舞,以树为定点织一张网,一点点开始收缩,巨蛇倾盆大口扑来,妮可拐杖的两道光束恢复寒和须安的体力。
无数铁剑从地上破土而出切断织网在巨蛇身上创造新的伤口,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滚落,体内的晶石一块一块的碎裂,暖流在血管中延伸。
我看清了巨蛇体内的金属,那是一个机械断臂,电线破损处是大力拉扯下来的。
一场巨大的冲击,扬起万千落叶,迷花了双眼,树木瑟瑟发抖,冲击散去,巨蛇已死。
烬收起那把黑色的镰刀,冷峻的脸庞宛如死神,我们无一人看清他的如何出手的。
只是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
我下意识的看向其他人,心里有种强烈的落差感,只有我是废品,染上人的软弱,我恨欣姐,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变成这样,但我为什么要恨,我恨不起来她。
我们同处黑暗,他们在黑暗中寻找真相,我却在黑暗中渴望光。
我拥有人的天真幻想,抬头看着一尘不染的天空。
为什么它能这么纯白?
为什么它不能回应我的期待?
“诙,跟上。”
我看着走远的他们,靠近巨蛇的尸体,白骨的手掌搭在蛇鳞上,瞬间化为金属粉末融进我的身体,机械断臂穿过蛇腹落到我的手中。
我掰开细小大量的零件,一张撕毁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是欣姐,穿着熟悉的白褂,温柔的笑着。
我的手控制不住的在抖,愤怒操控着我,我死死攥紧照片,用力打出一拳,巨蛇脑部的血水瞬间倾泻全身,恶臭味刺激鼻腔,我随意擦掉脸上的血液,跟上他们。
我没有把照片的事告诉他们,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坑,呈碗状,坑底立着一块破损的石碑,石碑旁是一个陈旧的绿色斜挎布包,里面掉落出来二本书一本日记,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我身上刺眼的红色和难闻的味道让他们无法忽视,我说:“烬,我去洗一下。”他点点头:“尽快回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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