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是保护。
域一直在维持存活下来的生命。
人类曾经爆发一场大规模的灾难,大量辐射进入人的身体,导致骨骼发育畸形,人体循环系统,神经系统,免疫系统等造成伤害,还有一种外来物质以空气的形式传播迅速致死。
海啸,地震,龙卷风,火山喷发,陨星……
适存的世界一直在哭,它不再庇佑它守护的生灵,它没有能力挽救一切。
域是凭空出现的,它给人类最后的庇护,也带人类走向灭亡。
海正坐在高椅上,示意我们坐下:“你们离开吧。”烬低头沉默。
我问:“去哪?”
海正漠不关心的说:“随便去哪,总要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烬站起来:“你送我们。”
“当然,关于你那所谓的父亲,你不该恨我。”
“我没有恨过你,是他自己承受不住的,你只是揭开那块羞耻布,让他正视他无法承担的真实。”
海正带我们回到炼域,倾舍跟须安站在电梯外,我们来到一堵纯白的高墙。
海正掏出古朴的钥匙打开门,我们迈出去,那是什么景象呢?
红色。
滚烫的红色,大地千疮百孔,没有天空,没有大海,没有灯光,水是黑色,格外黏稠。
我们听到一个声音,跟着声音暂时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她跟这里格格不入,太过洁白,灾难在她身上不起任何效果。
她开口:“在植域我们见过的,鼠尾草是我带过去的。”
烬询问她:“你带我们来这里想说什么?”
“海正杀了利义,囚禁了赵飞律和他的女人,他拔掉了‘将’的输养管,静静看着他。
我希望你们能在这里活下来,我走到尽头了,希望你们可以一直走下去。”
她的身体逐渐透明变得晶莹,最后消失殆尽,除了没有所需的物资,这里很安静,安静到有动物爬行的轻微响动。
我们走了很久,须安和倾舍开始异变,倾舍率先结束,浑身大汗淋漓。
须安状态不对,对着我们就是一箭,烬拿出自己的武器切断须安的经脉,弓上的光芒黯淡,弓掉在地上碎成两段。
须安用力把手插入自己的心脏,生生拖拽出来,短暂的跳动。
他顶着空荡荡的心脏向我们缓缓走来,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发不出任何喊叫,直到他的身体染上地表的冰凉,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
我声音颤抖的问:“要掩埋吗?”
“不用,让他静静的在这里腐烂就好,跟他的弓一起。”
我害怕了:“如果我有什么,杀了我。”
烬和倾舍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太阳升起来了,金黄遮盖红色,光辉撒满大地,一株嫩芽在废墟中破土。
烬眯起眼睛:“光一直在。我们不会。”
我讨厌光亮,它从不属于任何人,可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它。
是啊,光一直在,我们不会,它再美,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破坏是为了重塑,无感不是冷漠,同情不做怜悯,爆发是日积月累的伤害,我们在暖阳下,不会去想感谢。——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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