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认残殷的话。
画降听完持有不同的意见:“战争从来都不是选择得到的,和平也从来没被抛弃,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残殷听不进去连忙摆手:“你这么说没问题,放在生死界就有问题了,兵戈举起来了,生死是不是开始了?做了就代表选择了,造成的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抬手示意他们停下:“我这里不是你们辩论的场地,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提供一间舒适的客房,让两位尽情发表自己的想法。”
画降一言不发的把他手里的书放下坐在我对面,拿起纸笔写写画画,残殷坐在我旁边,用肢体语言向我表达他此时的得意。
画降写字很快,与其说写字不如说记录,看得出他对他自己的文书一职尽职尽责。
画降合上书的动作,对我们开口:“吾辈为将来。”
残殷象征性的鼓掌,夸张的语气:“好!”
我目送画降离开,一把打掉残殷鼓掌的手,瞪着他:“你不觉得你太活跃了吗?”
残殷装作懵懂的样子:“不觉得。”
我深吸一口气:“你如果实在无聊可以跟以前一样,去毁几个世界玩玩。”
话还没说完,残殷直接把桌子上画降写的的书拿到手里翻看,看完递给我顺带评价:“这个画降有点异想天开。”
我打开第一页:
生死界是两个界,两者直接相隔一道幽深的渊。
生界的人死亡后要到死界登记,这是我的职责。
两个界在之前是没有界主的,两者默契的使天秤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
死界率先打破规矩,在死涧中孕育出一位强大的领导者,他叫曦。
我见到曦的第一眼内心掺杂着复杂的情绪,那时界主出现的消息不胫而走,生死界的人纷纷谈论,不断地衍生对界主的各个版本。
流言听得多了,导致我的幻想里界主应该气场强大博学多识,眉星剑目,薄颜皓齿,曦太普通了,毫无特点,一眼就能遗忘的长相,孩童般的容颜和身高。
只用一眼就毁掉我所有的期待,我站在茫茫人海里仰头看高台上的曦,心情宛如碎掉的镜片无法拼回原样。
我不能接受这么平凡的界主,也不认为他有什么实力,那种情绪应该叫鄙弃。
死界的人是没有名字的,人死了应该空无一物,什么都要留在生界,有的人执念太深,死后不肯到死界,死界的锁者就要到生界把人带回来,如若反抗直接推下渊。
渊下是幽怨的黑暗,人们以为恐惧把渊视为不得踏入的禁地,慢慢变成了惩戒以及灭口的地方。
我的名字是曦赐予的,他来到我面前的那瞬间我内心只想离开,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我自然的开口:“有事?”
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站在我面前,我俯视他,足够直白的观察他,我不想浪费时间:“告辞。”
他没有阻拦我:“画降,你的名字。”等我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他不在原地,死界也变了模样。
生界的人未死不能来死界这是死规矩。
死界的人不能对任何人谈论自己生前的一切。
我得到名字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我对曦不包有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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