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至文也不知道:“从那之后,鲁大师就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了。”
我给他介绍:“我叫随缘,我旁边这位叫残殷。”
尤至文问我:“随缘大哥你是不是救济过鲁大师啊,我看电视上都这么演,比如说拿画抵债什么的。”
我不由得感叹少年的思维比成年人的要广泛也更天马行空:“不是,是他纯粹想记录下来自己愉悦的想象。”
尤至文突然问我:“就是……你们两个活那么久,我有件事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我和残殷对视一眼示意他讲,他有些犹豫:“我对班里一个女生有好感,但没有到喜欢的地步,也可能到了是我没发觉。
班里按成绩排座位,我会下意识看她坐那里,然后我争取坐她附近,有时候也会偷偷竖起耳朵听她跟朋友商量坐哪里,在心里估算自己能坐哪里。
她没有对象,但我知道她的理想型,除了身高以外,其他的没有一个对的上。
我所知道的就有三个人喜欢她,我不知道要不要表白,因为我们下星期所有班的学生要打散重新分班,我跟她肯定不会在一个班的,学业又那么重,没有时间,而且找她太刻意了,会给她造成困扰。
她说她不能谈恋爱,可能……
我也想要放下,身体比我更诚实,只要有空闲就一定下意识的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考试没考好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她的朋友围在桌前安慰她,我课桌下手里的纸巾捏了又捏,想放学告诉她不用在意这次模考。
放学后我收拾的很快,在校外买吃的等她出来,当我想来场偶遇,她已经面带微笑牵着另一个男生的手,跟那个人分享今天的见闻。
我那刻的心情沉入谷底,你懂那种……
其实在之前,我有很多的机会,跟她表明心意,可是我顾虑,万一她拒绝我,万一那个人真的是她对象,我应该怎么体面的收场,随后在学校遇见怎么面对她。
我有次挺丢人的,那天不小心把自己的画本忘在班里,她不小心看到了画上的唯美风景,对我说画的不错,很好看。
我没有画过一张她,在记忆里描摹了很多次,不需要纸张来展示。
分班了,她谈恋爱了,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想问有什么办法能忘记情爱吗?一般都有忘情水或者孟婆汤什么的嘛。”
残殷不懂情爱大道理说的头头是道:“情爱就像战场,两方对垒,谁甘愿落入下风,谁甘愿被谁俘虏,输了就输呗,赢了就珍惜,每一场战役都是勋章,情爱也是,不能忘。”
我沉默且无语的听完残殷的长篇大论:“尤至文,你别听他的,他没喜欢过人,他不懂,你的问题简单,你说过自己是个有规划的人,那你的未来里有她吗?”
尤至文摇了摇头,我继续问:“你怎么看待在你这个年龄段谈恋爱?”
尤至文沉思片刻:“我觉得学习更重要,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味的追求精神上轰轰烈烈,却给不了物质上的满足,我没办法为了她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笑着对他说:“你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慌张的问我:“那我是不是不喜欢她?那是我的一时错觉吗?”
我摇头:“不是,你喜欢她,但是你的理智告诉你,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你也不是她理想型,你甚至待在她身边那么久,她都没有发现你对她的炽热。
你们都会有很好的未来,我们谁都爱而不得过,你不用自责的认为你不喜欢她,自责的认为是你不够爱。
我们只是清楚,自己的感情对她对自己,怎样做选择才是最好的,暗恋是只属于你的选择,与她从未有关,所以你不用抱歉,也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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