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恐慌写在脸上,我对于这种程度的接受良好,他们也没什么值得令人愉快的线索。
机械音响起:“恭喜玩家小草,找到恶魔的证据,被恶魔锁定追杀。”
这是什么值得开酒庆祝的事吗?“恭喜”?
我需要找到小草,在这个时候人都会选择藏起来,如果小草跟别人在一起,别人在听到的瞬间就会远离。
蓝点的分布异常活跃,每个人的游戏名也没有明晃晃的招摇在头上。
要么就只能等恶魔追杀的,谁去保护谁如此被动,只能为下下策。
他们当中有人建议出去,有人建议先躲在这里,少数服从多数。
他们脚下轻声挪步出去,有个女生回头问我:“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拒绝了,其实仔细想想是应该跟他们一起走的,我不是那种无限流小说中的主角,普通人的我知道他们中有那个叫小草的玩家。
在时局尚未明确之前,自保才是首要。
我应该提醒他们,可如果真的这么做,他们会相信我吗?
还是认为我是在挑拨离间集体合作,先弄我?
在生死攸关的选择面前,人人都是野兽。
况且这种情况下能聚在一起的不是合作关系,就是认识的同学或朋友。
我赌不了人心,也不喜欢寄托于别人与其如此,不如自己先苟着,寻找机会把握可利用的东西。
况且这个游戏的规则很模糊,只有你探索出来的结果,广播才会响起。
看地图上闪烁的蓝点,有一群人在向往这种方向接近,一群人掠过窗口,是体育场的那些学生,他们身上的红颜料没有清洗,显得整队的人衣着很脏。
他们当中一个混混模样的少年问我:“别磨蹭,给提示。”
我指了一个方向,他们正要走,在队尾的那个人说:“他是玩家。”
“可他长得好像NPC。”
我哪里像!我只是比他们年龄大,即将褪去青涩的脸庞,步入大人的阶梯。
“不用管他,走吧。”
“他手里的道具……”
“绑定的。”
“妈的,每次都遇不到。”
那个人明明就是想抢,他们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游戏,甚至已经有了阶级关系,关注他们也许可以混到游戏结束。
我在地图上看到学校操场附近有一个小公园,公园里的花都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花坛中央建设一个秋千,我坐在上面,腿太长,已经荡不起来了。
“哥哥,这是我的。”
我回头看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她看我不为所动又重复了一遍:“哥哥,这是我的。”
我离开秋千,要伸手将她抱上去,她躲开了,自己爬到秋千上开始玩,我不想站在那里就席地而坐。
玫瑰的花香浓郁,我的大脑开始昏昏沉沉。
小女孩用小手戳了戳我:“哥哥,娃娃可以给我玩吗?”
我犹豫,并不确定离开了娃娃,还能不能看到所有人的定位。
“哥哥很为难吗?”
确实为难。
“我不为难哥哥,你会离开吗?”
我把娃娃放到她的手中:“不知道,但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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