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冰涵说:“阿姨的心理承受能力挺好的哈。”
光拾书架上的书挺多的,我们围坐在一起下象棋,他们三个轮流,我坐在一旁看书,比起书我更喜欢摄影:“介意我把玩一下你的相机吗?”
“不介意,随意。”
我不知道相机怎么打开,光拾放下棋子打开相机放到我手里:“你长按画面出现九宫格的框就按这里。”
我双手拿着食指长按画面出现了框就松手。
光拾说:“言雅你没拍上,长按后再按有‘咔嚓’声就是拍到了。”
“好。”
再一次的尝试,清脆的相机声交响乐般拍到了:“好了你去下棋吧。”
那天时间刚好,温柔的光线晕染云彩后悄悄躲入相机的镜头内。他们三个谁都没有发现,我拍下了我最引以为傲的照片。
邬子善一副掌控全局、稳操胜券的自信,光拾苦思冥想下一步的走法,汤冰涵早就看出来棋盘上的胜负,一副看光拾绞尽脑汁的样子。
时间将一切定格。
他们发现我时,依次转头看向我,我眼疾手快的再次按下。
光拾顺势:“拍的怎么样,让我看看。”
汤冰涵盯着光拾不老实的手:“老邬,光拾毁棋,他耍赖。”
光拾把棋说:“再来一局。”
邬子善下了最后一步:“你本来就输了,别硬撑。”
“我输就输喽。”
光拾我们出去吃饭,在附近的江边观赏夜晚的江景。
我也忘记当时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一句:“好像没什么好看的。”
提出去江边看风景的人是我,说出扫兴话的人也是我。
当我意识到说了什么的时候,连最善言辞的汤冰涵沉默的看着我,我眼中的混沌明目,眼中的景象格外清晰。
邬子善通知我们:“下周六早上六点爬山怎么样?”
汤冰涵错愕:“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爬山?”
“我们不正好有空就想组织一下去运动,欣赏风景。”
光拾兴致昂扬:“我能起得来,去你们家叫你们一起。”
我微微摇头:“算了吧?我害怕。”
汤冰涵怒斥:“你怎么想的?两个男生跑到两个女生家门口,你让周围邻居怎么想?”
“那你们就都不去,就我和老邬,你们太狠心了吧?老邬无聊又不风趣,一路上我得憋死。”
邬子善默默的看着光拾:“我确实可以让你憋死。”
“兄弟,不至于这么记仇吧?调侃调侃了。”
我想回家,在外面多待一分,就会有一分的躁动不安:“那下周六不见不散。”
光拾欠揍的:“言雅都同意了,你呢汤冰涵。”
“可以啊。”
学校就正常生活枯燥,当然,上下课小动作搞得最疯狂的就他俩。
周六很快来的,我换了一身休闲服和运动鞋,汤冰涵穿着短裙和低跟鞋,光拾夸张的语气说:“你真是太绝了,你爬上去再爬下来,这脚还能要吗?”
“要不要也不用你管!”
我劝道:“冰涵爬山会流汗,穿这种鞋脚会痛,你要换吗等你。”
“换!”
汤冰涵再走出来戴了粉色的防晒帽,等到山脚下,光拾想临阵脱逃,我也想。
那山叫松语山,山上建着一座道观传闻与人结伴同行,从山脚爬至山顶,可保长久不变。至于什么不变,谁也不知。
爬上去的人都无事发生,也就只当个乐呵。
没有人愿意爬它,是因为,走不到山顶的人缘散,会断离所有关系,无一例外。
光拾不愿意爬是因为太高路太陡,还有一点他不想赌,他没邬子善那么大胆。
我不愿是因为我不信,只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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