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村长招呼吃饭,饭菜不丰盛,几片短小的青菜叶,一盘白菜根端的叶子,一盘院子里的老母鸡。
这就是全部。
张挽倾夹了一筷子说:“挺好吃的。”
可嘉麟以“不饿”为由拒绝了。
侯守武吃下去一口吐了出来:“那什么,吃太急咬碎牙了。”
柳箐汐很饿,只是喝了几碗汤,几片青菜叶:“挺香的。”
张挽倾聊起来:“村长,你看着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大,我本来以为村长是位花甲之年的老人家。”
村长憨厚的笑了笑:“我们家几代人都是这个村的村长,村里人也都习惯了。我父亲为了救一个孩子跳进水里去世了,这才举荐我当的村长,七天后就是葬礼。”
柳箐汐诧异:“这水这么大七天后!这……”
村长慢慢解释:“我们这儿每年都会发一次水,时间都不会超过五天,所以来得及。”
“那就叨扰了。”
吃过饭,村长带我们去了住所。
“屋舍有些简陋,各位不要嫌弃。”
“不会的,哪能啊。”侯守武摆手说。
“那你们安心在这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就成。”
“好,辛苦了。”
柳箐汐看着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家具:“一间房怎么分?”
张挽倾说:“这还不简单,他俩睡地上,咱俩睡床上。”
可嘉麟却说:“个子小想的倒不少,为什么不是你俩睡地上。”
“我和菁汐都是女的,地上又凉又潮湿万一有虫多不好。”
“你也知道有虫,还让我和嘉麟睡地上,好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侯守武直指张挽倾。
“行行行,我俩睡地上,床让给你俩行了吧。”
侯守武摊手:“那倒也不必。”
可嘉麟打圆场:“挽倾,他开玩笑的。”
张挽倾不在乎的说:“我知道啊。”
侯守武说:“天天都这么爱生气。”
张挽倾怒气升腾:“我哪生气了?”
“你现在就是在生气。”
可嘉麟拉住侯守武示意他别说了:“守武别说了,挽倾没生气。”
张挽倾解释:“我本来就没生气。”
侯守武揪住不放:“你现在没生气吗?”
“我现在生气了行了吧。”
“那我说的就是对的。”
柳箐汐目瞪口呆的看着侯守武,觉得他脑子有点不好使,再一看张挽倾的神色,猛的挡在张挽倾的视线前。
柳箐汐微微用力压住张挽倾要动的手:“不至于的挽倾,别跟傻子一般见识,村长还在隔壁呢。”
侯守武还要说什么。
可嘉麟厉声道:“别说了!”
柳箐汐拉着张挽倾往床上坐:“挽倾,我困了,先睡会吧。”
吹灭灯油,黑夜里传来一声:“挽倾对不起。”
张挽倾烦躁的翻身:“睡觉别说话。”
刺耳的雨水顺着屋檐瓦片倾泻而下,柳箐汐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可嘉麟突然出声:“你睡不着吗?”
柳箐汐微微侧头,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嗯,你为什么睡不着?”
“疼的,没吃药。”
柳箐汐坐起来:“你没吃药?”
“不可空腹吃药。”
“那怎么办?”
“你小声点别吵醒他们。我习惯了,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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