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下凡之前,霜华直接去青丘找了轻寒,说了一些让人作呕的话,青丘的族长直接将她驱赶出去。
我当时还不知道,现在想来我应该在下凡之前就除掉她。
我投胎凡间,用了一点小计策,没有抹去我的记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在凡间的一桩桩一件件。
我从一个普通的婴儿毫无防备的降临到人间,从未知到害怕,对一切感到新奇,一开口就是哇哇的哭声,众府欢声雀跃,奔走相告。
我是家中的庶子,上有聪慧的兄长,下有知书达理的妹妹,家里做的布匹生意。父亲每次出远门都会带回来一些首饰分别送到院内各房,一些新奇的小玩意给我们三个让我们去玩。
每次也都会有一个长相标致的女子在院中住下,妹妹在她母亲的怀抱中好奇询问:“娘,院里又有一个漂亮姐姐。”姨娘就会温柔的对她讲解:“离漂亮姐姐远点,不然娘会生气。”
兄长只是安静的温习夫子的作业,父亲对他的期望很高,希望他将来金榜题名,光耀门楣,但我知道兄长希望继承家业,他喜欢从商也很有天赋。
再大一些,妹妹出落的亭亭玉立也不再问院中的女子,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与旁人接触,我很少能见到她。
我的母亲成天在佛堂,对着佛像诵经,不问世事,每次看到我都会不停地捻动佛珠,让我离她远一点。
时光飞逝,父亲也不似年轻时的模样,灰白的胡子,发白的发丝,眼角松弛的皱纹,院中的女子再也没有增加过。
兄长不负众望金榜题名虽然不是状元也是个探花,父亲大摆宴席,宾客如约而至,正巧城中盛放烟花,一瞬间的绚烂夺目,照亮了星空,掩盖了星光的璀璨。
那年下了一场好大的雪,兄长被同僚告发说有谋逆之罪,宴席外的烟花呈龙凤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偏偏兄长是个硬骨头,一个劲的往南墙上撞,他始终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朝廷会还他清白。
清白确实还了,是用妹妹换来的罢了,妹妹出嫁的时候没有哭很淡定,姨娘哭的不省人事,兄长没有来,他羞愧到无法面对妹妹。
妹妹让我转告兄长她没有怪他,我去兄长的院子里,遍地狼藉,都是散落的书籍残页,我看着颓废自责的他起了共鸣。
我说:“兄长,妹妹说不怪你,入官走不通你可以经商,你......”“你懂什么。”他拽着我的衣领怒目圆瞪的吼着我,“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没有经历过你当然可以心安理得的说所有话,凭什么你无所顾虑,凭什么你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很疑惑,又很愤怒:“你对我说这些有用吗,能改变什么吗,我去过私塾吗,父亲教导过我吗,他的心思,所有人的希望不都寄托在你身上吗,我照顾着家里的生意难道我还要去顾及你的想法?”
他像是破败的残烛,连微弱的灯油都消失殆尽,只能用无力的嘶吼去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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