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九九之数,道尽了肉身几大神藏之玄妙。以一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九、六九、七九、**、九九至极妙数,证得一尊不坏、不损、不伤、不磨之金身。”
“所谓,吾道之有涯,观大道之无涯!”
荀少彧眸光开阖,若有若无中,一缕金晕沉沉。
…………
轰——隆隆——
雷雨骤然,黄豆般大小的雨点,频频打落地面,席卷阵阵烟尘。
一方大帐中,常云光负手望着帐外,丝丝水雾弥漫之象。
“天变了!”
他漠然伸出手指,微微触碰着,顺着大帐一角,徐徐淌落的水流。
常云光感受着指尖的冰冷,一如此时他的内心一般,充斥着一抹久久不去的冷意。
他冷漠的面庞,望着一片片水雾,轻声自言:“小弟啊,小弟,你是否在怨吾的无情,怨吾的冷漠!”
常云光亲眼看着自家亲弟,一步又一步走入北地。这也是两兄弟间的,最后一次诀别。
“当时,吾哪怕稍稍做一些阻拦,主君便会更改人选,你也就不用身死北地。”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痛!
他茫然的,对着茫茫骤雨,道:“可是,吾什么也没做……只是坐视着让你身死!”
“哈哈哈……吾不是个好兄长,为了常云氏,吾也只能做一个如此薄情的兄长。”
他沉重的说道:“道:“吾绝不能允许……绝不能让吾常云氏之名,自吾而绝。吾要让常云氏的大名,铭刻青史之上,历万载春秋不衰!”
“所以,不要怨吾……一切都是为了常云氏的利益,为了生你养你的常云氏。”
常云氏手指突然收回,紧紧攥着的拳头,轻轻碰一下桌案。
“吾倒恨不能,以身代之,一命换一命!”
雨点愈发密集仓促,而常云光的幽幽低语,也逐渐淹没于,这股愈发不可测的风雨之中。
…………
竖日,
经过一夜风雨,空气中兀自潮湿,就连路旁的草木枝桠,也都透着一丝水气。
荀少彧着甲,巡视诸营帐,诸谕行、常云光二人随行。
毕竟,这二人作为荀少彧麾下两员大将,这二人虽非兵家正宗,但也会通晓一二兵家法门,运用在排兵布阵之上。
他环顾身畔兵甲,道:“常云,吾今时与北地一战,两方胜算几何?”
常云光面色自若,一丝悲戚之色也无,似若往常一般,侃侃而谈道:“主君,南北事态不同,南地濒临蛮族,常年厮杀斗勇,其敢战之士众多。南北之战,虽不能以一敌十,但一敌二、三,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此时,北地也疏于强兵,正是南强辈弱。若无烨庭掣肘,可谓攻略之大好时机。”
荀少彧道:“南北二地,本就是蔡地的一部分,两者世代一体,百姓黔首们多有亲缘之系,强自动兵取略,颇为不妥。”
常云光长叹:“是啊……”
“南北本为一体,就算兵卒敢战,敢丝战,也休想一战而定。”
荀少彧道:“兀自蛮横而行,不过是落人口实,未必有几分成算,吾不取也!而今荀少贺与吾久有积怨,甚至不惜斩杀遣使,欲图激怒与吾……”
“那么,吾就如他的愿,看看他要如何才能开放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