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常看着三人眼神交流,步伐稳如磐石,一步步走入宫阁,荀太微、荀太庸二人紧随其后,三人一并走向凤梧阁。
…………
“老臣,参见君侯,”
三老直入凤梧阁,向着上首的文侯躬身一礼。
端坐君位的文侯,面上多了几许苍白。
显然烨庭震荡,作为首当其冲的文侯,自身受到了不小的损伤。以文候超凡入圣的武道根基,一时间也压不下这一股反噬。
看着眼前的荀氏三老,荀氏的三大顶梁柱,脸色多了少许红润。
文侯抚着玉案,轻声道“三位叔父不用多礼,你们都是尚观的长辈,更是先君托孤之臣,你们与尚观如父一般,如此却是折煞尚观了。”
以荀氏三老的位份,哪怕荀尚观已经了踏入武圣人之境,也不敢无理怠慢三人。
更何况,他先前坐镇中枢时,遥遥感到一股沛然恐怖的力量,俨然是一尊武圣人级数,正是荀太常出关时的气机。
重杵心思透亮,立即肃声道“君侯赐座,”
说罢,就有三名内侍半躬着身,小心翼翼的端着座椅,进入宫阁之中。
来到荀太常等人身旁,将一把吧座椅缓然放下。
三老互相看了一眼,拱手行礼,道“老臣,谢过君侯恩遇,”
“三位叔父多礼了,一家人何必如此。”
看着三老一一落座,文侯脸上露出笑意,只是面色似乎愈发灰败,一丝灰败衰落气机,自鼻梁山根处隐隐略过。
文侯长长叹息道“不瞒几位叔父们,自尚观继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一心国事,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如今吕国国势日强,不敢说全是尚观之功,也该有几分辛劳了。”
荀太常率先开口,道“君侯此言大善,若无君侯二十载如一日的勤政,也无吕国今日的欣欣向荣。”
一旁的荀太微沉吟,道“吾吕国百姓有今日安康,君侯功大社稷。”
文侯抿嘴一字一顿道“功大社稷啊……尚观能得太微叔父一个功大社稷的评价,可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唉……只是既然如此,为何吾吕国烨庭会有此次大难,那些觊觎吾吕国之辈,一刻也不得消停,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
荀尚观冷戾的眸光,恍若一头受伤的孤狼,随时随地都要择人而噬,内中杀意凛然。
荀氏三老毫不意外荀尚观的杀意,毕竟烨庭是南阳的中心,而南阳又是整个吕国的中心。
没有这些荀氏强人们的镇压,烨庭若是在震动中坍塌了,整个吕国的威望也要丢失大半,在豫州诸国面前,如何能抬得起头昂得起胸膛。
固然,荀尚观知道烨庭震动的源头,但正是因为知道了源头,才让他愈发的震怒不已。
荀太微眯了眯眼,道“君侯的意思是?”
文侯道“倘若烨庭无故动乱,这让吾吕国百姓黔首作何感想。在吕国平定了南方蛮乱的关键时候,有人伺机扰乱吾吕国根基,吾等又该如何作为?”
文侯缓缓道“几年前的白虎妖乱,近些时候的共氏余孽,一个个冲击烨庭肆无忌惮,他们为什么频频窥伺烨庭,几位叔父都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