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刮着眉头一阵,将皱起来的眉头强行摊开,梁建芳侧了侧脸,对着跟块雕像似的杵在那里的某一位壮汉说:“你去搜一下这刚刚来到这里的两个猎物的身,看看他们的身上,有没有录音笔或者是小型摄像头。发现有手机,也拿下来。现在他们年轻人用的手机,什么功能都有,一个小小的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那个壮汉像一个特别听话的机器人似的,疾步上前,粗暴地拽扯陈图,在从陈图的身上掏出一个手机后,他又蹲到宋小希的身边去,不断地翻寻着。
不多时,那个壮汉把从陈图和宋小希身上翻出来的手机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
连连噗通几声后,一切归于沉寂。
梁建芳又招了招手,她示意卢周带着那一群壮汉出去,给带上了门。
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坐在轮椅上面的梁建芳,她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然后她慢吞吞地掀开盖在她大腿上的毯子,她很快站了起来!
我眼角的余光溜了一圈,我发现不仅仅是我,陈图,刘承宇,宋小希,小段,甚至包括卢周,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里面,都露出了无比惊诧的目光。
在我目瞪口呆之间,梁建芳已经优雅地款款走到陈图的身边,她的手覆在陈图的脸上。
拼命地别开脸,陈图怒视梁建芳:“别拿你沾满鲜血的手来触碰我!”
却用另外一只手捏住陈图的下巴,梁建芳很是细致地抚摸着,她的脸上露出很是诡异的笑容:“图图,不得不说,你长得跟陈正年轻的时候,真的特别特别像,你们爷俩,就像是一个印子印出来的一样。相对于你,大竟就没有那么像陈正,他的眼睛长得更像小玉那个贱女人。所以,不管是你,还是大竟,你们越长大,越是我的心病。我一看到你们两个,我就能想起我的丈夫,口口声声说深爱我的丈夫,在那个贱女人的身上匍匐,跟她尽情交.配的一幕。所以我恨,我恨不得弄死你们两个由那个贱女人生出来的小贱人。事实上,我应该算是做到了。毕竟现在,你们俩兄弟,大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你有点像人,却偏偏想要当一只鬼。”
眼睛通红一片,陈图的眼眶里面热意涌动,昭示着他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听起来更像是撕心裂肺的咆哮:“梁建芳,你为什么要害死小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你为什么要逼迫她在我的面前跳楼,你为什么要逼迫她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离开我!她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把自己卷入了你们这些狗屁的生活里!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你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地活着,自然地经历所有顺其自然的生老病死!你为什么要那么狠毒!”
轻轻一笑,唇勾成一个泰然自若的弧度,梁建芳用淡得犹如白开水一样的语气,说出了特别丧心病狂的话:“确实,她没有想过要破坏我的家庭。就她这样的货色,懦弱,贫穷,毫无想法,毫无创造性,骨子里面满满男尊女卑的传统思想,整天除了做家务就是做家务,她根本比不上我,她甚至无法对我构成一丝一毫的威胁,但我无法容忍她这么廉价的一个女人,敢对我的男人抱有想法。她看男人的品味和我一样,这不是在无形中拉低了我的品味么?像她这样不知道好歹的贱人,留着有什么用?”
“我原本想让她找个安静的地方,自行去做一个干干净净的了断,但我忽然又想,让你或者是大竟看到这悲惨的一幕,似乎显得更刺激。所以,我就威胁她,如果她不狠下心在你或者在大竟的面前了断她自己,那我就直接弄死你们两个下地狱去陪她。”
撇了撇嘴,梁建芳再开口,已经带上了浓浓的不屑:“啧啧啧,这个懦弱了二十多年的小女人,她当时居然想着反抗我,她说她要去陈正的面前揭发我的真面目,她说她要让陈正知道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偏偏我喜欢威胁别人,却最厌恶被人威胁。在她还没来得及告诉陈正时,我为了帮她缓解她对远在深山那边亲人的相思之苦,我找人给她带来了她还在读高中的弟弟的五根手指,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最终诚服在我的手上,她最终带着对我浓厚的谢意,乖巧地给自己找了一个最美好的归宿。”
眼睛越发的通红,陈图的瞳孔越张越大,他瞪着梁建芳:“你这人渣!禽兽,杀人犯!你早晚会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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