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完蛋了。对于这个男人,我真的是彻底甘拜下风。
他总是不按照套路出牌,他总是那么会聊天,他总是能三言两语把我撩拨得七上八下沉湎其中。
一下子安静,我就这样被陈图黏着抱着,我们谁也没乱动,谁也没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陈图慢腾腾地松开我,他说:“晚了,我先去洗澡。”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和好了,总之他轻车熟路拿他上次留在这里的衣服去洗澡的时候,我默默地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
我不知道等会我要怎么面对陈图。
我明明不舍得跟他分,我要继续别扭作态去折磨他,我会觉得自己装逼。
但如果我就这样当没事发生过,跟他浓情蜜意抱成一团睡大觉,又显得我之前因为原则性的问题朝他大发脾气完全是没事找抽。更何况,想想我在失控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话,想想让他知道我曾经那么不堪被人脱得光溜溜的,有好几个男人对着我乱摸,我就觉得难堪。
我还没摘清楚思路,陈图已经带着一身的水汽过来,他很快关好卧室的门,熟手熟脚地开空调,又关了灯。
他很快贴过来抱住我,连连在我的脖子上亲了几下。
将我的身体掰过去与他面对面,在我越来越能适应那些黑暗后,我看到了陈图的眉头皱成一团,他摸了摸我的脸,说:“还在生气吗?”
我张了张嘴,神使鬼差地问:“你觉得我脏吗?”
陈图的唇覆上来封住我的嘴,含糊应:“你别说傻话。”
待他松开,我自嘲笑笑:“真不该让你知道我曾经的难堪。”
陈图一声不吭,他只是用手搂紧我的腰,与我贴得更近。
几分钟后,我又说:“我因为五年前的事跟你闹,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能作,太矫情?”
陈图的手摸在我的额头上,他很快沉声应:“你一点也不作,更不矫情。我知道你不是计较,是我犯了原则性的过错。如果我们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前,我就跟你坦白,或者你会好受一些。是我没做好,伍一你不必因为我的过错,而对你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
我笑了,笑完之后,我有些落寞:“估计你跟我在一起,觉得心累吧。明明白天我们聊得好好的,说好了晚上你到我这里过夜,你原本的设定,今晚大家欢欢乐乐抱一抱亲一亲,再激情澎湃地滚个床单,这不,转眼就成了一场闹剧。我也是挺能闹。”
用力地揉了一下我的额头,陈图很快说:“傻。错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往自己的身上找什么错?你是个姑娘儿,你是个特别优秀的姑娘儿,你谈个恋爱,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也不需要动不动就换位思考站在我的角度,你能怎么折腾我,就怎么折腾我。我喜欢你,你折腾我,我觉得是种幸福。今晚这事,换个角度来说,也是好事。至少,这是你第一次彻底对着我卸下铠甲。”
停顿了一下,陈图继续说:“在我面前,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不管是瞎贫嘴的那个你,果断倔强也好,孤单脆弱也好,安安静静也罢,只要是你真心实意想朝我呈现的模样,我会一一接受。我喜欢你,自然要喜欢你的所有。喜欢你的过去,喜欢你的现在,喜欢你的以后。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狼狈和意气风发。因为,我喜欢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你。嗯,我不怎么会说话,不会甜言蜜语,但我真的特别特别想跟你在一起好好的。”
如果陈图这样的还不算是会说话,会说甜言蜜语,那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会说了!
面对陈图如此袒露心迹,我那些澎湃在身体里面的热情忽然按捺不住,我挪动着朝陈图的怀里钻了钻,我第一次那么主动地贴上去,吻住了他。
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一愣一愣的,陈图怔然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他从被动变作主导,他灼热的吻节节攀升,我深陷在其中不得开解。
却不想,在千钧一发的关口,陈图却停住了所有激荡的动作,他把手从我的腹部抽了出来,他帮我拉了拉衣服,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今晚我们不做了。”
像是正蹲在火炉里面,被人突然浇了一桶冰水似的,我那个透心凉心飞扬,有些尴尬地别扭,我的手从陈图的腰间放了下来,随意地放在我们中间的间隙。
却一个不小心,我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灼热的东西。
可能是脑子进水了,我愣是没有马上把手拿开,而是直接蹭了几下。
陈图的手摸索了一下,他很快抓住我使坏的手,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粗重:“乖乖的,别乱碰。”
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陈图的气息不太稳,他的声音变得更粗重:“说喜欢太浅,伍一,我可能爱上你了。”
这句话,像一声响雷,将我的理智劈开两半,也将我蛰伏在身体深处最热烈的热情引爆,我的手没羞没躁都握住陈图的滚烫,我浑身贴上去,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很热。我浑身都热。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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