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激动的要哭,和东家解释:“这位是丁掌柜找来的神医,要五百两银子,我已经许了。”
商人不到五十岁,虽然走南闯北、比较沧桑,但状态还不是太差。
他穿的松花色绸袍,还没妇人那么精致。地上摔碎了一块玉,应该是玉佩。
地上乱七八糟没收拾,商人身上也没收拾。
野蔓当医生多年,对此一点都不在意,只有一点要说明:“我看病五百两,用药八百两,你还得赔客栈五百两,若是没意见就眨眼睛。”
商人嘴歪眼斜、但他坚决的眨眼睛,非常明白。
管事忙保证:“这就给丁掌柜送银子去。虽然现银不多,先给一千两。”
野蔓点头:“你们影响客栈,再看这些小子,要不是他们帮忙,要不是丁掌柜有怜悯之心、勇于站出来,你们都完了。”
管事明白。东家一旦出事,这些人多半要叫他背锅,让他开不了口。
可真是毒!
但东家如果好了,岂容他们再下手?
野蔓一针下去,商人的嘴不流口水了。
第二针,嘴正了。
第三针,眼睛正了。
两眼一翻,昏过去。
嗷!
那妇人尖叫,像跳大神,扑过来、手里拿个花瓶砸神医。
丁源勇敢的站在神医跟前。
野蔓一针扎好,再一针扎妇人。
嘭!妇人倒地,终于消停了。
嗷!丫鬟扑过来,继续闹!
野蔓一针,再看着其他人,还闹吗?
中年管事站出来:“你们别执迷不悟!东家肯定没事,你们现在悔改,东家或许还放你们一马。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叫你们好过!”
一个机灵的小厮、已经盘算上那五百两银子、或许还有别的赏银,所以站出来说:“人在做天在看。这位客官(指商人)一定是有福的,才会遇到我家掌柜和神医。就算去衙门,县尊也最是公正,明辨是非。”
这些人指望回去打官司、那是有准备;但在宁州要打官司、牵涉客栈,就未必有优势。
因此,管事如果先给客栈银子,拉到丁掌柜支援,也很重要。
算得孤立无援的管事,很明白这道理,给银子毫不含糊。
他现银不多了,所以抱着一块玉过来,放在一边桌子上、和神医说:“这个能抵吗?”
野蔓点头,好极了!
她穿着挺大的披风,一边针灸一边将玉拿过来、塞到披风里。
看着挺爱财。
还有一个问题,这玉石大概十五六斤,她就这么揣身上,深藏不露!
不知道她身上还藏了什么?
野蔓心想,一个空间,再来二十吨都行。
债清了。反正对于管事来讲,便宜别人、那就再便宜别人。
身外之物都没性命重要。再看东家,虽然昏着,但气色明显好转。
这神医有真本事!一千两银子都是没白要。
别人不敢掺和,拖的久了还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管事觉得这银子花得值!
外边,一群围观的、蠢蠢欲动。
丁掌柜这么容易就赚到五百两银子,不说别人,左右邻居就很嫉妒。
但这事儿是各凭本事,谁要是赚到一笔,是意外之财,不可能天天有。
大家开始对商人好奇,他养个这样的外室,会是什么下场?
“诶,之前那谭生和钱小姐可好得很。”有人八卦。
下着雨,蔡家的马车正从路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