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不得不说一句:“有些东西离我们很近,随时都可能没命,都请自重。”
钧都的人见识极多,很快就缓过来。
有人说:“心善没错,错的是那些心黑的。”
有人很快八卦:“藏在悲田院的歼细,不知道干了多少?”
有人兴奋:“这下该慌了。”
野蔓无语,请门口的儒士都进屋。
婆子都带走了,他们该听也听差不多了。
其实平时耳闻多,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
老儒感慨:“这事儿还不简单。”
婆子固然贪财。但有孟家占田在先,大家都乱来。
野蔓说:“还是高宗朝富裕,大家拿得出银子。再过几年,要消耗完了。”
蔡文廷生气:“银子多也不是给那个。”
野蔓说:“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有时候不怕一个贪官,更怕贪了不办事。”
燕旻插话:“就像银子能解决的不是问题。”
范靖问:“海州的名言?”
老儒说认真的:“朝廷若是富,给大家都足了,不该去贪。”
野蔓说:“安贫乐道是好,但富就不能安?不论是士还是官,要有一定的富,但不能乱来。”
左用之过来说:“长廊村买田的事闹的不小。”
有人不知道。
左用之就说:“举人能免税,固然是富之。但太多人贪心。一人中举,不是举族免税,而是所有的亲戚、借银子去买田、要免税。大家都不交税,最后朝廷怎么办?”
很多人目瞪口呆:“所有亲戚?”
小厮笑道:“虽然是被唆使的,但确实离谱。借了几千两银子、让举人去还。”
众人更目瞪口呆,几千两?
随便给亲戚借也不可能是几千两,几十两还差不多。
野蔓到后边,继续做风筝。
这风已经刮遍。
小娘子不说别的,就说:“荣翠筠到悲田院装了一圈,还能给别人找事儿?那种婆子要银子习惯了,一般人都招架不住,所以,荣翠筠真厉害啊。”
邢小姐笑道:“九世善人还能怕这些牛鬼蛇神?不过是自取其辱。”
小娘子说:“还是挺恶心的。是不是善人,真是站那儿就看得出。”
野蔓说:“人家站那儿挺美的,多得是人喜欢,你不是嫉妒就是眼瘸。”
小娘子无语,论美、比得过真的?她说:“荣翠筠婊习惯了,改不了了。”
一位少夫人接话:“其实挺好的机会。但荣翠筠和茅氏都是一点苦都不肯吃,做事情哪有顺顺利利的?就像遇到这么不要脸的婆子,愿给银子就给,不愿就走。他不说你好就别说,别人自看在眼里。”
小娘子大笑:“不是有那么多人要捧臭脚?她真的有太好的条件。”
野蔓说:“这是亲娘的事儿,不用罗氏背锅了。”
小媳妇愈发大笑:“以前都说罗氏教坏的,现在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野蔓看一眼,有人来射福字风筝?
突然一阵大风,那箭回头将人射杀。
回旋镖,回马枪,管他怎么回的。
屋顶上已经有一些围观的,看着不远处那玩的花哨。
对了,莞王还在门口。
他醒了,他赖在这儿。
没人理他。
野蔓和人说:“让他给悲田院捐一百万两银子。”
小娘子说:“好多悲田院停了,一百万两银子也恢复不了多少。”
杜鹄大笑:“他拿得出来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