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心想,建个超级书院,明年、后年的银子都能花光。
弄个村塾,几百两银子就够了。
这就像自家院子里种几棵树,大不了摆两块石头;哪像莞王的别院值百万两银子?
野蔓搞好了下黑脚。
知州看小娘子,真气势!
汪汝迁不是正经主子。
野蔓请州尊去里边。
进了仪门,到正院,这才是招待贵客的。
吴惠没什么事,一块来见客。
知州看着,一个漂亮的小娘子,一个漂亮的汪三州,再加宁州吴家的麟孙,了不得!他都想扭头就走,这有欺负老夫之嫌。
正堂,野蔓请州尊上座。
知州请她坐主位,女子又如何?若是见了吴家石太君,还得敬着。
野蔓就不客气了,为这个浪费时间。
知州又站起来认真行礼:“虽然我没到过辰州,实在是敬佩。再则,做过父母官,深感百姓的不易。”
野蔓请他坐:“出银子的不是我,做事的也不是我。”
知州无语,不过:“你出十万两银子我可知道了。”
野蔓笑道:“州尊明察秋毫。”
知州无语,喝茶。
这是好茶。
知州心想,享受不是错,光顾享受、不顾别人死活、那才是错。
凭自己能力,适当的享受,这很好。
知州和小娘子也不多说别的,直接问:“九院联盟准备怎么搞?第一次就在海州?”
野蔓乐了。知州心果然野。但也不是不行。
知州也不遮掩。
谁还不想搞个事情?趁着他在海州,海商还有银子的时候。
一边花银子、一边享受,想起来就美的不行。至于忙?多得是人干活。
给海州打造一场盛世名场面,他这个知州就值了!
野蔓说:“我算了一下,好像春闱的次年正合适,或者是秋闱的前一年。三年一个轮回,一场秋闱一场春闱,一场九院联盟。”
知州立即听出味儿:“九院联盟、能和春闱比高低?”
野蔓看他,心这么野的吗?
知州看她,到底谁野?
吴惠笑道:“三年一次蛮合适。”
野蔓说下一个:“海州既然要搞,不如搞个新的。”
知州乐的不行,反正海州银子多是吧?那得看他们愿不愿花,所以说,外边那些还看什么热闹?
野蔓喜欢热闹:“划个一千到两千亩,最好带山,预计十科,容纳三千人左右。”
知州瞪眼:“那不得赶上国子监?”
野蔓看他,又野,还不够:“每科三百人、多吗?算学、至少要一百人。进士科、明经科什么的,还得留一些名额。更主要的,是一些不慕仕途,三五十岁或者一辈子,治经什么的,只有这些人多了,搞出名堂,这书院的底蕴越来越厚,也越来越能出人才。”
知州、啧、好像看到一座山,又像看到大海。
无边无际。
不是不着边际,是真正的野。
这才不和国子监玩,国子监里边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当然,国子监玩他们的,咱玩咱的。
野蔓说:“养他们、需要银子,海州的条件得天独厚。”
知州喝茶,就盯上他们银子了。
不过,知州感慨:“当商人真正有文化。”
野蔓说:“士农工商并无贵贱之分,书院里可能不只是士子,不说文化为商业提供更强的力量,也可以为商人套上辔头,就看谁强谁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