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抄一个王府、既是凤阁起头,也要经过郭太后。
或者说,这个信都王做到头了。
老头本来不过是祁家、族人,和仁宗下来这一脉关系都挺远的。
他搭上孟氏了,为孟氏立过大功,孟氏那是封侯像喝水,这皇族的、就送了个信都王。
老头甚至逼死了原配,娶了李家女填房。
和宁州吴家老二差不多,不过那原配不是被杀。
这老头阴损的事儿做得多了,本来还没算到他头上。
老头瞬间就不疯了,或者一群老头要疯了。
那内官来半天了、还没说,大家给他个说话的机会吧。
杜俦也挺想说的。
那挺好,一群人要看杜俦说。
内官就问:“杜公喜欢屁(股)圆的?”
其他人都愣住。
内官问:“你外甥说你看别人沐浴兰汤、选人?”
杜俦也愣了一下,回过神大怒:“胡说!那是他看上我的两个美人,特地选了人和我换的。”
内官说:“你外甥说是你要看,还经常看。”
不少老头都猥琐了,看美人沐浴兰汤?要求现在就来!洗起来!
杜俦怒极:“老夫没那么空!他每次换着花样请我看的!”
内官问:“那你要那么多银子去东莫国做什么?”
杜俦突然拍桌哭:“家门不幸啊!那个逆子!”
有老头回过神,无比的清醒,忙叫:“杜公!”
杜俦大哭、别拦他:“那逆子,我最宠他,叫他好好读书,他跑出去玩。说是被海盗抓了,问我要银子。我给了一回要两回,后来发现不对。”
啊啊杜俦哭的捶桌、太伤心了。
一个老头过来拽他。
被他猛的掀翻!
今天谁来都是他仇人,杜俦爆发:“这个逆子!竟然回来要挟我!谁知胃口越养越大!他要吃了老夫!他还要让他儿子做皇帝!”
又几个老头拽杜俦,不能讲了,大家来叫他做事的!
杜俦是大儒,但真猛起来,堪比武将:“还要叫我做太上皇,做屁!让我进宫把皇太孙弄出去,将他儿子弄进来!这个逆子,我要信他才有鬼!”
一群老头都像见鬼了!
闹半天,杜俦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
楚王去而复返,挺好,挺会玩。
又有内官来回禀:“邢国公绑了他儿子岑奎去老祖那儿请罪了,说回头再进宫请罪。”
楚王好奇:“怎么了?”
内官回禀:“岑奎生母是孟家送给邢国公的宠妾。”
嗷,楚王想起来了。
邢国公府没卫国公府安静。
大概就是那个宠妾,还有几个妾斗的也挺精彩。
所以,孟家都没了,这些送出去的妾、生的孽种,还要继续演?
孟家余孽自然有,或许也不是为孟家,这不是都玩的挺欢快?
一群人进宫,一群人去找老祖玩。
楚王看着,玩大了。
杜俦吐血倒地,已经有出气没入气。
鲁王看着,身败名裂呢。
其他老头有点抖。
信都王直接装糊涂。
楚王不理他,回到凤阁,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老祖起的头,他们得接着。
沈用亨实在是酸爽,问汪三州:“杜俦还有没有救?”
汪汝迁忙得很:“看他自己了。”
屈九龄不管,只管下旨。
不管杜俦多么大儒,又是多么逼不得已,但他进京了,他进宫了,他就得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