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荣贻遂状元郎,翰林院下来的,分到一个三进院。
其实也算简单,前院对外,人住正院,后院有个约二亩的花园。住着就挺好了。
到时给这儿布个阵,寻常住着就很安全,修炼的时候也不怕。
隔壁有秀才娘子找过来,娇娇的,问老祖:“朱夫人生了个千金吗?”
野蔓看她一眼。
又有秀才娘子找过来,和老祖说:“她生了个神童,三岁能文。”
这个大大咧咧,不嘲讽。
那个娇娇的,不否认。
野蔓说:“以后离我家远点。”
大大咧咧的娘子、笑道:“她都找沈夫人几回了。沈夫人总是忙的。”
那个娇娇的,就委屈了。
一个老妇过来,很厌恶:“一天婊里婊气的。男人吃这一套,女子哪个不明白?”
野蔓乐了:“还有什么有趣的?”
老妇笑道:“不是我说,她不仅看人下菜碟,做的还特别过。我儿媳做了些吃的,上我家尝尝?”
野蔓点头:“豇豆炖肉,我爱吃。”
老妇五十多岁,穿着青袄,系着围裙,人挺利索,一边请老祖,一边和她聊:“我也是快四十岁生了小儿子,老大他们成亲早,我就习惯和老幺在一块。他在这边读书,我就干脆一块来了,做点东西,日子过的不错。”
离得不远,老妇住的是个一进院。
进了院门,东厢房做厨房,煮的很香。
西边屋檐晒了些东西。
一个小媳妇从厨房钻出来,喊一声:“姑。”
老妇应一声:“你看谁来了?”
小媳妇嗷一声,一时兵荒马乱。
老妇请了老祖进屋坐,一边说:“媳妇比我孙女还小,总担心他们日子过不好。她是勤快又孝顺,我现在就放心了。她平时就喜欢老祖,空了也读书。”
野蔓坐下来,看这一家子收拾的干净整齐。
老妇倒了茶给老祖,笑道:“那位就特别看不起我们家。看不起、我也不招惹她。她偏要来说我媳妇,好像她读书招谁惹谁了。我媳妇是个实在的,就偷偷的躲着。”
野蔓无语。有些女人,好像是天赋。
但是,把天赋玩砸了的,也是天赋。
老妇又和老祖随便说:“我媳妇还年轻,我都不急,她倒是说了几次,没孩子,又说孩子将来如何、反正是比不上她、配不上她。”
配不上、她干嘛又那么多屁话?搞得老太太还在背后说她。
小媳妇收拾好,端着豇豆炖肉出来。
野蔓点头,来碗饭,她能全干掉。
这儿还没吃完,那妇人领着孩子过来了。
小孩才三四岁,那个傲气!
不为别的,是这边房子没他家的好,这边的人只配做他家奴才。
那妇人看着老祖、惊呼:“这怎么能吃?”
野蔓叫人:“将这一家子都扔远点,影响多少人心情?”
书院赶紧来处理。
老妇摇摇头,一点没愧疚。
隔壁又有人围过来,高兴:“总算是走了。”
野蔓问:“你们没和书院说?”
有夫人应道:“说了。书院不是忙的?”
也不算特别大的事儿,不是太计较。
没想到能这么舞到老祖跟前。虽然挺多人来,哪个不是小心的?
有人拿着自家的特产,请老祖尝尝。
荣贻遂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他姐吃几家了,吃百家饭?这边是不止百家。
一群人还欢快的投喂。和他爹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