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在晚风里看着她,须臾,终于语气平静,却沉重地给她一个打击:“我说的可以结,范围里不包括你。”
云欲晚的心忽然一坠:“什么叫不包括我?”
温仰之只是静然:“字面意思。”
她的心冰冷得似乎无法泵血,好似窥见了温仰之一直以来对她的定位。
也许是她自以为是,以为谈了恋爱就可以成为银行董事的另一半,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他们之间会没有门第之论,实际上却是她自己以为自己够格,他从来都没有把她放进择偶标准:
“你是嫌我和你门第差太多,没办法给你助力吗?”
他果断否认:“不是。”
云欲晚感觉到心脏都在身体里发痛:“或者是我总是闹小脾气,你总是要哄我?”
他却再次否定:“也不是。”
云欲晚握紧包带:“那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提醒她:“如果你非要听,按你的性格,从今晚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但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什么是比这两个更糟糕的?
她有意紧逼两步:“如果今天是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周斐和你结婚,也不行吗?”
却听见他说:“周斐可以。”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不久前还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
她本来只是为了听到答案,故意说的夸张说辞,逼他说出真正的想法,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应是。
夜间的凉风吹得她似乎是生命走过一个月就会濒死的蝴蝶,一个月后就再无法振翅,美丽的高飞都有时限,时间到了就要从美梦中清醒。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为什么周斐可以,我不可以?”
他终于定定看着她,眼眸深不见底:“因为我真的爱你,并不爱她。”
她仿佛一脚踏空跌进无底洞,眼泪似乎都无依无靠:“你这是什么逻辑,结婚不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可以和不爱的人结婚,而不能和我结?”
面对她的眼泪,他头一次没有来上前安慰,呼吸之间似乎都有刺痛。
他终于说出缘由:“我可以承受她背叛我,但我无法承受你背叛我。”
她质问:“我怎么就一定会背叛你?”
他只是在风中看着她:“也许不是背叛,我试过了,但发现有丝毫的不全心全意我都难以接受,大概我已经无法接受亲密关系,世界上不能再有任何一个我在意得过分的人,尤其是我的妻子。”
她眼底的泪水已经盈眶:“为什么不能和我试试再说这些话?”
凭什么足够爱她都不可以娶她,为什么觉得她一定会背叛?
他看着她的脸,就知道虽然他坦诚了,但她其实根本没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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