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腾腾道:“我可没咬你。”
她伸长脖颈:“你咬回来。”
细白修长的脖颈在他面前,像白玫瑰花瓣一样干净柔嫩,他只是把手搭在她脑袋上,让她低下头:“没有咬人的习惯。”
云欲晚不忿:“让你咬你又不咬。”
温仰之拿起画笔,继续在纸上画:“没有人会在限量跑车上刻意留划痕。”
她没听明白,仔细想想才意识到,她嬉皮笑脸:“哥哥,你是说我很珍贵,你不舍得咬的意思吧?”
她没觉得他的意思是把她比喻成物件,只紧紧抓住他话里没说的“珍贵”的意思,自信地补全了他本来的意思。
他只说:“不是。”
她自信又得意:“肯定是,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比喻,你肯定是觉得我是你的宝贝,你以前超喜欢半夜开跑车出去兜风,还保养得很好。”
她向他wink抛媚眼,自信得像朵觉得全世界都会喜欢她的小牡丹花一样,又艳丽又骄傲。
他眉尾略微扬起,像芦苇一样轻:“这你都知道。”
她自鸣得意:“是啊。”
他不语,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云欲晚还炫耀:“我一听到跑车发动机的声音,就知道你又出去了。”
低沉暴躁的,呼啸如风的,像卡痰的,沉稳低调的,像猪打呼噜的,像小拖拉机的,时间长了她甚至能靠听发动机声音判断他开的是哪辆车。
温仰之想起来,这么多次路过她窗下,原来她都有听到。
她眉飞色舞,得意不已地将她知道的说给他听:“我还看见你自己擦车来着,你擦车玻璃超认真,在你眼里车就是你的宝贝,我也是你的宝贝。”
他穿白衬衣牛仔裤在阳光下单手拿水管冲车,水滴在阳光下熠熠璀璨地溅出,衬衣袖子挽上去露出结实又带着肌肉竖痕的手臂,白衬衣也解开四五粒扣子,里面是白色打底,飞行员墨镜随意挂在衣领上,高大精壮,又粗蛮又高贵。
好一会儿才有佣人急忙跑过来道歉说自己迟到了。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把水管给对方。
她当时觉得,原来哥哥也有这么粗糙的一面。
云欲晚好奇:“你在美国有参加那种take over的活动吗?”
take over是一种街头赛车文化,说白了,就是凌晨三五点,一群公子哥开跑车在无人十字路口漂移转圈飙车烧胎,而周遭会围成人圈,禁止来往车辆通行。
温仰之把画作补足,画出鸭子的大屁股:“没去过,但我有几个朋友经常组织,半夜在LA downtown这么飙。”(洛杉矶市中心)
云欲晚更好奇了:“你怎么不去?”
他言简意赅:“有人漂移,有人残疾。”
云欲晚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去。
这个活动可能在哥哥眼里有点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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