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辉脑子里快掂量是否接受康宁的条件时,想不到地意外出现了:
阿辉晃眼看到身边的一个弟兄急不可耐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度之快让阿辉来不及制止。
康宁早已看到阿辉身后一脸暴厌的青年把手偷偷伸进腰间,此刻见他眼中凶光毕露猛然抬手,大怒之下鬼魅般一个滑步贴上去,飞快抓住他的手腕一拧一抖,原地旋转一圈。只听一声惨叫划破令人窒息的宁静,偷袭者的整个身体腾空而起。飞越横杆地上方,在空中飞行四米之远“啪——”的一声重重摔倒在阿刚和阿彪身前一米。
本想冲上去救助康宁地阿刚和阿彪哪是什么等闲之辈,偷袭者尚未从地上爬起来,两把锋利的阳江长刀齐齐架在他的脖子上。
满肚子气的康宁毫无罢休的意思,趁热打铁,在七八十个惊恐之下毫无反应的越南人注视下,身形一转向后飞起一脚。将横在大门中间碗口粗的横杆踢得从中折断。
失去牵引地半截横杆带着风声和激起的木屑碎片腾空而起,斜斜飞到五米多远的围墙顶部重重砸下,“咣——”的一声弹起,再次扎进远处的草丛里。
上百人目睹这骇人的一幕,全都张大嘴巴不出半点声音,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康宁再次走到阿辉面前,双手略微晃动出一阵金属的摩擦撞击声,那把不止何时从偷袭者手里缴获的苏联产五四手枪应声变成一堆零件。随后,康宁双手一松。全都散落地上。
“阿辉,我没想到你的兄弟这么不懂规矩,我和你谈话的时候他就想出手偷袭,这种事情放到哪里都是不可饶恕地事情,所以请原谅我刚才的愤怒。”
康宁说完,向抖的翻译点点头,等他慌张地翻译完毕,康宁像什么事情也没生过一样。笑了笑接着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兄弟,出门在外不容易。阿辉,这五百元你拿去给受伤的兄弟吧,我再次为我的兄弟向你和受伤的兄弟道歉,请你谅解!”
翻译的声音不大,但狡猾地他将康宁嘴里的“谅解”翻译成“原谅”,让内心矛盾重重的阿辉有了个后退的台阶。
所有越南人都听到了翻译的话。心里好受很多,再想起康宁那令人恐惧的武功,一个个心里直打鼓,所以全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到老大阿辉脸上。
阿辉果然有领袖地潜力,他搓搓手中的五百元钱对康宁笑着摇摇头,看都不看身边的翻译一眼,就摇了摇右手食指,皱眉说道:“太少了!”
康宁听完翻译的话,对阿辉咧嘴一笑:“五个老师加起来一个月都赚不了这么多,不算少了!阿辉。事情一件还一件,这个数字我认为非常合理。很多时候我们看重的不是钱的问题,要是哪天有机会和你再次见面,我请你喝一杯花上五千元我也愿意!”
听完翻译的话阿辉一愣,看着脸带微笑的康宁好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上前一步,亲热地抓住康宁的手转向翻译:“告诉他,这个朋友我喜欢!”
这话康宁听懂了,他握了一下阿辉地手,拉着他一起走向地上的偷袭者,站定后康宁额手示意一下,阿刚和阿彪竟然十分默契地同时收刀后退一步,就好像事先练习过一样。
康宁弯下腰,一把抓起还在抱着右臂痛苦呻吟的偷袭者,笑着用越语轻声问道:“你叫什么?”
“阿廷……哎……啊——”
几声骨节爆响之后,阿廷脱臼的肩关节和肘关节已被康宁接上了。
康宁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叫来翻译笑道:“你告诉他,回家用一根宽点的布带子把手挂在胸前,十天内不要用力,十天后随便干什么都行。要是感觉不舒服,随时可以来找我。”
阿廷睁着惊慌的眼睛听完翻译的话,看到阿辉恶狠狠的目光,随即羞愧地低下头,走到康宁身前低身道歉。
康宁哈哈一笑,一巴掌拍在他没有受伤的左肩上,也不管这一掌震得阿廷龇牙咧嘴,转头对阿刚问道:“还有酒菜吗?”
“剩一大半呢。”
“让几个兄弟去热一下吧,我饿了。”
康宁转向阿辉礼貌地说道:“如果你看得起我,咱们进去喝一杯怎么样?”
阿辉明白过来哈哈大笑,挥手打喽罗们扶着阿廷一起回去,自己领着翻译和一个手下,与康宁肩并肩一起走向平房。
很快,门口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剩下几个满头冷汗的越南保安看着倒卧地上的半截横杆,频频乍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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