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皮埃尔坐在密支那机场的隔离帐篷里,和往日一样,用笔记敲打着每一天的稿件,但是这个晚上,他的心情太过沉重,也太过激昂,闭目调整很久,才伸出微微僵硬的双手。
随着第一个字母敲出来,澎湃的皮埃尔再也没有一丝颤抖,副标题为《踏入罪恶之源》的缅甸系列纪实报道逐渐在屏幕上延伸。
“……我们三十人来自欧美和达国家的记者在隔离区南面五十米出有序地登上三架俄制军用直升机,其中两架能乘坐二十六人的运输机因为要带上急需的药品和送给缅东军特战队员的食物,只能乘坐十五人,另一架相对陈旧的多用途直升机勉强能乘坐十人,而年轻的缅甸副总理、以上将军衔担任缅西北战区司令长官的康宁将军就坐在这架飞机上。
“幸运的是,我有幸能获得将军同意同乘一机,机上的其他乘客有两名是为我们提供医疗保障的年轻医生,其中一位还是留学法国回来的漂亮女博士;将军身后那位文静得有点羞涩的东方小伙子就是我上次报道中提到的贴身警卫,他叫段,很少有的姓氏,直到现在为止,大家都不知道这位温雅的小伙子怎么能成为将军的侍卫长的;另外六名是来自欧洲和大洋洲的记者,我想要告诉所有人的是,这六名已经确诊染上了可怕的Byed-a的恶性传染病毒的敬业同行,是因为在昨天的河口地区帮助当地善良的民众打捞洪水中的感染尸体而被传染的,本以为因运载能力的原因,这六位令人同情的同行将被留在另一半无法前往叛军堡垒出云顶同行当中,但是将军为表示对这六名博爱记者地感激与敬意,向他们出了特别邀请,这一邀请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六名尚能自如行动的被感染者,当时将军的邀请一出口。喧闹的废弃机库随即安静下来,很多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也包括我在内。
“陈旧的直升机动力很足,但噪音很大,致使机上的交谈变得非常困难,因此我也就遗憾地放弃了与将军面对面交谈地难得机会。直升机很快进入以地势险恶、毒物遍地而闻名世界的野人山地区,低头下望千山万壑苍苍茫茫。千百年来自生自灭地原始森林延绵不绝,二战时期由于英队的迅撤退而被曰本军队围困的中国远征军两万多人。就是在这片蛇蝎横行毒气肆虐的地区几乎全军覆灭的。三年前,自以为是的缅甸zf军两次进入这片地区清剿叛军,也几乎遇到与中国远征军同样地命运。
“飞行十分钟左右,将军突然通知飞行员改变飞行线路,三架直升机几乎在半分钟内形成1字型编队折而向西,很快达到我们熟悉的密支那西面的河口地区。我们这才知道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都看一看,?┭岬暮樗蔷裁吹胤健⒂秩绾未右叭松礁沟亟罅咳静∷劳龅厝诵笫宄逅⑾吕吹摹直升机编队降低了度和高度,机上的记者开动了摄像机和照相机,几乎是在两座巨大的陡峭山脉形成的深沟上方向北飞行,因此我们对这股突然冒出的巨大山洪所造成的破坏看得很清楚:乱石嶙峋的深谷中一片狼藉。数不清的巨大树木被洪水地强大冲击力拦腰折断,深沟两侧二十米内的所有植被荡然无存,我现同机的记者们全都被洪水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感到触目惊心脸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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