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臣知道她猜到了这件事,她也没有否认,只是恨恨地说:“荣王,他很让人痛恨!可惜我没有结束掉他的生命。”
“花臣,你知道吗?你这样做很危险!”白秋月告诫道。
“你知道我真实身份吗?我是名杀手,我那日只是想替我家人找一个祭品。而我的父亲,就死在了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仍然记得我们家遭受屠戮的凄惨的样子。”花臣的目光变得冷冷,让人不寒而栗。
“祭品是荣王?”白秋月忍住内心的恐惧,猜道。
“可恨的是他竟然活了下来。”花臣充满恨意道:“我姐姐的事就是他告发的,我父亲就是他陷害的,他害得我姐姐死了,害得我家破人亡。”花臣难过道,沉痛地闭上了眼,眼泪水却不自禁滑落下来,俄尔,叹道:“难道他不该死?”
“可是你知道他是荣王啊,他有无上的权力,如果你被他逮住了,只有死路一条。你这样太冒险了。”白秋月有些担忧地说。
“那是因为你不明白这种痛苦,你也不知道日日夜夜这种仇恨萦绕在心间的痛苦。我梦里都想报仇。”花臣冷冷道:“你应该也不会明白我这种感受。”
“所以,跟你说他是你仇人的人是将军,救你的人也是将军吗?后来教你武功把你变成杀手的还是他吗?”白秋月有些同情地问花臣。
“是啊,但是也是只有邵将军愿意帮助我,还愿意帮助我复仇!”花臣冷笑道。
白秋月看见,花臣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疼。
“邵将军对我很好,我的武功是他教给我的,这把匕首是他给我的,名字是血染,是他教我要让它染血的。可如今,它染血的次数已经不尽其数了。”花臣拔出那把匕首,用手指细细地触摸,眼神充满了欣赏,还带着一丝爱意。
白秋月看见她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抽痛,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清雅的女子却硬生生被邵逸飞变成一个冰冷的杀手。
白秋月只微微一笑:“我要回房休息了。你好好休息吧。”
花臣也并没有什么回应,依旧是在看着它手上的这把匕首。
白秋月觉得靠近花臣让她觉得冰冷。
巧玉告诉白秋月,花臣这个人很古怪,白秋月不在府上的时候,她发现了花臣睡觉总是开着灯,而且门开着。自己一天好意去关门,没想到她一下子坐起:“谁?”倒似她根本就没有睡;
而且花臣好几次回来都很晚,自己看到她晚上总是穿着一袭黑衣,而且有一次去给她送饭,竟然看到她脸上身上沾染了血,正在端着一盆水擦拭着自己;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有一天自己去她房间,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白色木槿花花簪,于是觉得很是雅致,就拿来看,没想到这一拿却让她发了火:“谁让你碰我的东西?”而她的眼神竟然生生要把人吃掉。非常恐怖。
她吃饭也挑素的吃,从来不吃荤的。问起她来,她只说荤菜让人看了就倒胃口,一道荤菜就是一个生灵被屠杀,而杀戮,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很残忍的。
花臣这样说,白秋月猜测正是因为她的手上沾染了血腥,见证了杀戮,所以她才会有所抵触。
“你说她这人怪不怪?”巧玉问白秋月道。
白秋月听了巧玉的话,对花臣这个人有了更深的想了解下去的想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