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红彤彤的,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像是哭过了一般,而他借着酒意,突然拍桌而起,怒道:“那么,你一直爱的人是柳渐汐吗?”
“是!我爱他!我爱的人一直是他,你知晓答案了,你开心了?”白秋月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她看到邵逸飞那么伤心她的心在隐隐作痛。
“可是,那么多个日夜,你都在骗我,是吗?”邵逸飞痛苦地看向白秋月,突然看到他桌子上的那把宝剑,赌气地说道:“好!很好!白秋月,你竟然那么爱柳渐汐,那么,我今天就要送你去见他!”
白秋月知道她说得话让邵逸飞彻底失去了理智,她也知道邵逸飞的脾气性格,他就像司徒寅一样残忍,然而她也无所畏惧,这情劫,也该过去了,她站在原地,也不躲,就站在那。
她闭上了眼睛,邵逸飞拔出了宝剑,就要刺杀她,然而,他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他不忍心伤害他的心中挚爱!他不忍心。他颓然地把剑扔到了地上。整个人也悲戚地瘫倒在地上。
白秋月出去了,背过去的时候,她泪流满面,她不想让邵逸飞看到此刻哭成泪人的自己。
后来,她避免看到邵逸飞,就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嘉慧郡主那住了。思凡和自己的儿子玩得特别好,白秋月看着两个孩子在庭院间打打闹闹的场景心中也有了一些慰藉。
只是,那前世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浮现,萦绕不去,她没有把这些事情和嘉慧郡主说,嘉慧郡主带着白秋月去神庙祈福,当白秋月看到了吕洞宾的时候,竟然感觉到吕洞宾好像正一脸悲悯地看向自己。
而自自那一日,知道真相之后, 白秋月心理彻底崩溃了。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换来这一生凄苦。
她有时候会产生像她母亲那样常伴青灯的想法,因为活得太累。
她有时候会怨怪她母亲,当初让她回白府,回白府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自己没有回到白府,自己就不会遇到柳渐汐,也不会遇到邵逸飞。
这一日,她饮了一些酒,醉醺醺的就躺在床上。
朦朦胧胧间,看见柳渐汐站在床前,他一脸的悲戚:“月儿,对不起,我欺骗你了……”
“你好狠的心啊。”白秋月别过脸去。
“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柳渐汐忧伤地说。
“唉~”柳渐汐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但是白秋月内心对他还是有不舍:“渐汐~你去哪里?”
他却像上次一样幻化成一只鹿,离去了。
就在白秋月感觉到不能理解的时候,突然却仿佛置身于仙境,一个姿态豪放的仙人抚摸着鹿,那人正是吕洞宾,“蠢物,你凡间历经了两世,终于又回来了。”
而白秋月一抬头,却看到了“闲逸阁”三个字。
突然想起曾经那个梦境里的汀月幽兰曾经跟自己提到过这个地方。
而正在想起她时,突然一阵漩涡流刮过,白秋月如同从天庭上坠落下来。倒在了地上,而地上有一只野鹤正在那里饮水。前方一个背影,自己是那样熟悉。
因为那个人,不,她是株仙草幻化成的——汀月幽兰正站在她面前。
她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她身着蓝裙站在光中,身影飘忽不定,却冲着白秋月嫣然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白秋月连忙从地上坐起:“我是快死了吗?”
汀月幽兰笑了笑:“你说呢?”
“我还不如死了。太痛苦了。这人间的情劫过去了吗?”白秋月冷冷笑道。
“你的郁思之症已经加重,阎王的寿命簿上显示你的命不久矣。还有两年。”汀月幽兰悲戚道。
“呵呵,最好不过了,两年时间也已经够多了,我这一生,活得真是个笑话。”白秋月苦笑道。
“曾经叶秋姿也说过同样的话。”汀月幽兰悲伤道。
“你是我的前世吗?”白秋月疑惑地问。
“你是不是经常会梦见一个兰草被一把剑所砍掉。而那个兰草就是我,也是你的第一世。而那把剑是邵将军,也是司徒寅,而第一世,他的名字叫做煜天,是一个天将,他的魂魄变成剑魂困于剑内,去赶赴人间投胎的时候却以为我是魔尊留下来的妖物,所以就把我砍杀了,同样砍杀我的还有守护我的鹿神,也就是柳渐汐的前世,而那把剑被他转世所得,他们一样的共性,就是一样的冲动残忍,只是魔尊幽夜利用情劫,给他体内注入了邪气,放大了他体内的贪嗔痴,他所做的那些残忍的事情也跟他体内的邪气有关,叶秋姿的法术就是魔尊教的,流传给了后人,而司徒寅这一世命里,有一场大劫……”汀月幽兰充满恨意道。
汀月幽兰说完,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而白秋月也被这梦境惊醒了,醒来后,心有余悸。